一愣,她想了想,答道,“好。WWW。2yt。NET”
一抬頭,對上他錯愕的眼光。
“我的意思是,我們離開雲翹,回京城,然後……”他似乎有些慌,語氣微顫,“擇日完婚……”
她點頭,表示明白,如蘭笑靨徐徐綻開,輕輕道,“好。”
呆愣,驚愕,似是不可置信,繼而是狂喜,他似乎想開口,卻又不知道說些什麼,薄唇動了動,竟說不出一句話,最後一用力,狠狠地摟緊了她。
良久,兩人落地,他鬆開她,絕美的容顏異彩飛揚,“詞兒,事不宜遲,我們今日便回京可好?”
她搖搖頭,“你忘了,悔兒還在沐府。”
“無妨,我差人送信給她,讓她一個人回來便可。若你仍不放心,我可以讓人去接她回京。”有那個男人的地方,他無論如何是不能讓她回去的了。
“謝謝你想得如此周到。”她淡淡一笑,眸光清湛,“可是我至少要向青零道個別。”
他聞言,一張俊臉霎時冷了下來。
秋風入幃,無心自知。
身著藏青長衫的男子對著賬本,卻看不進一個字,眉宇一點輕愁,凝久不散。
布局良久,隻等收網,仍是遲了麼?
早知如此,當日就該拉繩結網,作什麼苦等!
侯此今日,隻為了他人做嫁衣裳。
當真可笑,可悲,可恨。
心一慟,他拂袖掃走案上陳物,清俊的容顏,染上悲憤。
一抹黑影無聲無息地跪落,“少主。”
“滾。”
“少主。”來人欲言又止。
“我叫你滾你沒聽懂麼?”語氣近乎咆哮,來人驚覺他洶湧的怒意,不在猶豫,道,“是陶姑娘,她侯在門外。”
“該死的你……”一頓,僵住,久久回神,“你方才說什麼?”
來人重複一遍,“是陶姑娘要見少主。”話音剛來,身邊一陣風掠過,再抬頭時,房中已不見少主身影。
“樂詞。”乍見那張清雅容顏,他心中狂喜難抑,疾步如飛,在離她幾步之遙時用力一扯,將她狠狠扯進自己懷裏。
好柔,好香,是屬於她的味道。
他滿足地歎了一口氣,不放了,真的不放了,不管誰來搶,他都不會再放手。
她,隻能是他的。
“青零……”陶樂詞推了推他,卻不想他抱得更緊。
“別動,就這樣讓我抱一會,好麼?”雙手漸漸收攏,他將頭埋進她頸後,深深地歎息。
“可是……”
“好麼?”他黯啞著嗓子,語氣裏有著低低的哀求。
她心一軟,便不再言語。
想來,這個男子一直在她的身邊,對她諸多愛護。也知她的心意,每每總能找到極好的書送來她麵前,幾年來,他一直默默,對她來說,沐青零這個人,已不僅僅是朋友,更是知己般的存在。
再者,她已經下定了決心,此次一別,不知何時再能相逢。
如此一想,她亦不舍,雙手禁不住環上他的肩膀,開口道,“青零,你聽我說……”後麵的話已沒有機會說,一陣風疾起,天地旋轉間,她已被逼與沐青零分開,落入另一個人的懷抱。
而沐青零,則被一股淩厲掌風毫不留情地擊中,跌落不遠處的花圃上。
入目,是絕豔的俊容。
唇角依舊微勾,明明在笑,卻讓人不寒而栗,因為他的眸光,是如此的冰冷,不見一點暖意,對望的那一瞬間,她幾乎徹骨。
“詞兒,你不乖哦。”近乎寵溺的溫柔語氣,反而讓她不由自主地凝眉,因為他將她摟得極緊,她的腰,幾乎要被他掐斷。
似想起什麼,她驚慌地轉頭,入目的那一幕讓她的心陡地一寒,“青零……”她叫著,掙紮著要向他走去。
嘴角滲著淡淡血跡,半撐在地上,咬牙不肯倒下,清俊的容顏不見一絲痛苦,可是她卻知道他痛極,隻是咬牙忍受著不肯屈服。
不過是個文弱書生,他出手何其忍心!
愈是掙紮,腰間愈是禁錮得緊,她多喚一聲,痛就增多一分,仿佛倒在地上的那個人,是他恨之入骨的仇人,他決不允許她接近半步。
終於,她回過頭看他,輕輕,但堅決地說,“放開我。”
他聞言,唇角的笑容又深了幾分,眼底的冰冷卻愈發淩厲,他笑著開口,“不。”
她深吸一口氣,重複一遍,“放開我。”語氣,漸淡了。
他笑,愈發地邪魅,俊雅的麵容在日光下恍惚,竟讓她看不清晰。
“詞兒,你乖,不要惹我生氣。”她是他的娘子,隻能是他一個人的,別的男人想接近她,除非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