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入道途 第十二章 天變(1 / 2)

聽見於化白的聲音,馮炎尷尬的笑了笑,就急忙帶著徐暮幾人穿過了回廊。徐暮向前望去,隻見前方一道大門敞開著,白光閃爍,看不清裏麵是什麼。

走到門口,就見兩名築基期的青年弟子衝馮炎微微點頭,恭敬的叫了聲:“馮師兄。”

馮炎哈哈一笑,也不多說什麼,就帶著徐暮等人向前走去。

徐暮進入大門後,見那房屋似是冰雕而成的,其內冷如冰天雪地,凍得徐暮幾人瑟瑟發抖。

馮炎見狀體內火靈氣湧出,揮手間,火紅色的光芒將幾人團團包裹住,寒氣不得而入,徐暮感覺周圍暖流入體,溫和如初,感激的向馮炎點了點頭。

於化白見到徐暮,仿佛從不認識一般,隻是淡淡的衝馮炎問道:“這些就是選拔出來的內門弟子嗎?”

馮炎點頭道:“就是這些了,剩下的那些外門弟子都由王師弟帶到了亂雪峰的第一層進行入門禮了。”

於化白又問道:“他們的靈命如何?”

馮炎一指畢晴道:“除了這個女娃是寒靈命外,剩下的人都是五行的靈命屬性,不過…”

說罷又是一指,“這小子是三靈命,資質很好。”

於化白雖然已經知道,卻仍要裝作欣喜的表情,但這表情與白日的欣喜程度比起來,卻是差的太多了。

於化白一脈掌門,逢場作戲的功夫也是得心應手,見此也是麵露微笑的衝馮炎點了點頭道:“有勞師弟了。”

馮炎見狀急忙表態道:“師兄說的哪裏話,為了宗門大業,區區這點小事何足掛齒,日後隻要師兄有所吩咐,師弟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說罷也是意猶未盡的衝徐暮幾人教育道:“修道之人最為重要的便是尊師重道,更不可背叛師門,否則到哪裏都是老鼠過街人人喊打,你們好自為之。”

畢晴幾人見馮炎變得嚴肅,也是被他和於化白忽悠的一愣一愣的,點頭不已。

直到數十年後畢晴幾人也成為築基弟子時才知道,原來亂雪峰每每的招收弟子都會有些下馬威,不管什麼人,平時什麼樣子,到那時都會變得極為嚴肅,畢竟師門傳承的大事,任是多麼膽大妄為的人,也絕不想收那些有可能背道忘典的弟子。是故收徒之時都會極為嚴肅。

而於化白和馮炎這麼做其實大多是做給徐暮看的,畢竟五行靈命對任何一個宗門都有莫大的吸引力,而亂雪峰雖然堪稱東楚一霸,但如果放到神州大陸上麵,也不過是一個在農村耀武揚威的小地主罷了,任何一個門派,如果想要強搶徐暮,也不過就是點點頭,伸根兒手指的事情罷了。

而剩下的這些弟子,雖然日後也是有些潛質的,但和徐暮比起來,就好比元嬰與築基的差距,孰重孰輕不言而喻,所以這幾名‘幸運兒’在於化白和馮炎的眼中,早已被忽略掉了。

於化白見徐暮也是點頭,心中也還欣慰,畢竟戲沒白演,總算讓人家聽進去了。

馮炎卻急忙道:“師兄,趕緊帶他們進去吧。”他本來是大大咧咧的一個人,在這師門重地之中本就不得放肆,倍感壓抑,如今又要陪著於化白逢場作戲,雖然也是覺得好玩,但也為未能‘本色出演’而趕到苦惱,一派正經總是渾身不舒服,所以也迫不及待的快些出去。

於化白也是一醒,連忙帶幾人到了一間冰洞之中,隻見那冰洞中別無他物,隻有一副畫像高懸在冰洞的一角,頗為冷清。

徐暮見那畫像,隻感覺那畫像仿佛千年之久一般,紙也已經是微微泛黃,如若不是這洞中的極寒之力能保存物質不變,否則恐怕早已變成了一捧碎紙了。

那畫像中的人卻是一名極為年輕的少年道人,那道人五官挺拔,雙目炯炯有神,手持一把銀白色的仙劍,雪白色的道袍上一塵不染,一看便是一位修行極高的青年俊傑。

於化白解釋道:“這位便是我們亂雪峰的祖師冰真人,當年修為更是化神境界的高手,為修道大戰做出了卓越的貢獻,因此才被當時的修道聯盟賜予了亂雪峰為我們宗門的駐地,修道聯盟的後裔也看在冰真人祖師的麵子上不曾進攻東楚半步,這才使亂雪峰在東楚得以萬餘年永享太平。”

畢晴幾人聞言都是大驚,這才知道東楚千百年來雖然內戰時而有之,但卻不曾發生什麼大國來犯之事,如今看來,卻是亂雪峰的始祖冰真人的功勞,又不禁遐想,是什麼樣的人能在走後的數萬年之間都餘威猶在,實在是不敢妄加揣測。

於化白又道:“祖師畫像前我們不得久留,拜完之後趕緊離開。”

畢晴幾人見狀急忙向那畫像跪拜,麵露虔誠之色。

於化白見狀道:“弟子於化白見過冰真人祖師,弟子入我亂雪峰門牆一百五十餘年,忝為一派掌門,但於塵世無功,於神州無得,庸庸碌碌,實在有愧先祖教導,今日欲收徐暮等人為我亂雪峰的內門弟子,不求他們得緣仙業,但求他們堂堂正正,不違本派教誨,則弟子日後也有顏在九泉之下欣慰而終,否則弟子實在愧對亂雪峰先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