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暮耳畔響起一道聲音:“小友莫要激動,老夫的月牙湖可經不起你這麼折騰。”
徐暮心中一喜,知道正主來了。
其實在刻薄男子出手後被攔截的刹那,徐暮就知道至少在這月牙湖不會再有什麼事了,畢竟任是刻薄男子多麼膽大妄為,也沒有膽子在月牙湖連番兩次出手殺人,畢竟月牙湖的主人也要麵子,必定會出手製止,否則日後傳了出去,說別人來你月牙湖做客,讓客人在你家家門口被別人喊打喊殺,下次誰還會來?
可徐暮卻還是動用了雪魄珠,不為別的,就是為了今番的在月牙湖的籌碼。
因為如今看來,能來此地的修士多為金丹高手,而即使不是金丹修士,如沐心儀,杜德,綠雲等人,也都是築基期中一等一的高手,所以反觀下來,反而是身處亂雪峰的徐暮一行人實力最低,在此的話語權也最為薄弱。
可出門在外的人,萬萬不能讓人看扁了,否則失了顏麵是小,讓人覺得你好欺負而動了殺心可就不好玩了。
所以徐暮在緩過來的一刹那間毫不猶豫的動用了雪魄珠,更是暗暗傳音給馮炎,讓他捏碎了傳訊玉簡,及時通報亂雪峰請求增援,畢竟現在在月牙湖,種種勢力接踵而至,已經不是他們可以掌控或是違逆的了,所以徐暮第一時間,請求門派高人出手。
而馮炎也看出苗頭,他早已是心有餘力不足,如果有人再次出手,他沒有一點把握替徐暮對抗對方,所以也極為的讚同徐暮的做法。
徐暮冷靜的開口道:“晚輩出門在外,性命本就朝不保夕,所以時刻小心,本以為到了月牙湖可以有喘息之所,但誰知竟有人光天化日之下要殺我,既然月牙湖不能護我安危,難道還不讓晚輩自己反抗嗎?”
從大殿外走進一名頭發花白的老者,望著徐暮笑道:“小友又何苦如此呢,你不是也沒有什麼損傷嗎,莫不如賣老夫一個薄麵,就此罷手可好?”
徐暮知道這是人家的地盤,能放些軟話已經夠給麵子的了,自己也不能失了分寸,成為眾矢之的,畢竟人家的那點麵子也估計是因為雪魄珠,換句話說,給你麵子也是因為白家老二的緣故。
徐暮收起雪魄珠,躬身道:“晚輩失禮之罪還請前輩海涵,但晚輩命不保夕,如果這位前輩再動手…”說著,望了眼不遠處的刻薄男子。
老者冷眼望了一下那名刻薄男子,雙眉一挑,冷言道:“如果他還敢動手,那就是不把我暮色一脈放在眼裏。”
那名刻薄男子聞言心中猛的一跳,心知對方真有些發火了,可如若不是身旁幾人礙手礙腳,自己早就得手了,暮色的人又怎麼會為了一具屍體對自己發火。
想到這裏,不由的瞪了一眼旁邊的蕭雷和沐心儀,心中說不出的怨恨。
老者微微一笑,走向正當中的主座去。
借這個空擋,馮炎拉著徐暮走到一旁的老道身旁,躬身拜謝道:“晚輩馮炎,多謝元澈道長援手之恩,永生不忘。”
徐暮見此也是躬身一禮,開口道:“多謝道長救命之恩。”
元澈道長望著徐暮,嗬嗬笑道:“同為東楚一脈,二位不必如此多禮的,倒是亂雪峰有徒如此,他日恐怕必將飛黃騰達吧。”
馮炎開口道:“師門大難,人手盡出,不得已才將這些年輕弟子帶出曆練,讓前輩見笑了。”
元澈道長感歎道:“年輕弟子,多多曆練也是好的,否則坐井觀天,終有一日要吃苦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