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暮隻聽見從另一處洞穴傳來一聲驚天的爆響,便不由自主的將目光轉移而去!
而本在圓柱周圍觀望的幾大勢力的首腦,見此都不由的停下目光,紛紛像另一處洞穴瞧去。
可不等眾人將目光移轉,隻聽另一聲驚天而起的巨響伴隨著無數強大真元的波動應聲而來,幾乎隻是一個恍惚之間,從洞穴深處散發而來的氣場讓眾人為之麵色倏的一變。
八王爺見此,伸手一晃,四周祝家的築基修士急忙趕來,而綠雲更是將噬魂幡祭出,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
而八王爺如此,其他的勢力更是不甘示弱,徐家的徐夫人伸手拔下頭頂的發簪,揚手衝四周一撒,隻見一個偌大的孔雀虛影懷抱住諸多的徐家修士,嚴陣以待!
至於北楚伊林宗的修士,也是在刹那間組成了一道頗為奇特的陣法,讓人道不出來曆!
而文進和一旁幾名修為高深的散修也是在麵色一變後向後方退去,七名紅衣衛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仍然緊緊的保持著七星陣法,將文進和徐暮護在其中!
隻有唐家二老站在原地,麵露不解之色,但卻沒有後退半步,隻是望著另一處的洞穴,像是在思索什麼一般!
“文老大,發生什麼事了?”粗狂大漢瞧向前方的洞穴問道。
·文進剛想答話,隻聽洞穴深處傳來一道聲音:“老鬼,你金丹初成,不是我的對手,現在走還來得及,免得一會把老命丟在這裏。”
洞內的眾修士聞言一陣恍然,難怪剛才的爆響有著如此的威能,能讓素來眼高於頂的五大家族的人都如臨大敵的樣子,也隻有金丹修士到了才能有如此效果,而且顯然不止一位的樣子!
果然,幾乎一個呼吸的功夫,另一道聲音略帶著喘息之聲傳來:“閣下不過是比雜家早幾年踏入金丹期罷了,雜家雖然不是閣下的對手,但閣下想要將雜家掌斃此間,恕雜家直言,你還沒有那個能耐!”
先前一道聲音傳來道:“換做別人興許老夫還不敢如此自大,但誰讓老夫的功法偏偏克製閣下呢?閣下如果識時務的話,現在走還為時未晚,否則不明不白的死在了這裏,誰還能為你那死鬼主子收拾爛攤子?”
另一道聲音聽聞此言竟也不生氣,反而冷笑道:“閣下身為亂雪峰棄徒,還敢在東楚的境內興風作浪,雜家也不得不說一聲佩服了!這些年你蠱惑太子,打破帝州平衡,今有恰逢東部劫難,六道來伐,你若不趁勢而起,能對得起你臥薪嚐膽的這數十載?”
眾人這才隱隱的聽出這兩人的來曆,其中一人,沒錯的話就是皇族的金丹修士,而另外一個,竟然就是太子背後的那名高人!
身為帝州的修士其實大多知曉,早在數十年前,太子也不過是眾多的親王之一,論及身份地位,遠不及當今的八王爺,再加上的母親是庶出的緣故,所以即使母家是赫赫有名的唐家,但太子在皇族的地位也是人言輕微!
但直到數十年前,太子不僅築基成功,修為有成,並且為東楚皇族立下了赫赫的戰功,這時又逢母家態度的突然轉變,唐家家主唐讓更是鼎力支持,這才坐上了監國太子一位,有了現如今的權勢!
可這些榮耀的背後,都盛傳著太子有著一個極為了得師傅,而這名師傅,赫然影響著當今的帝州局勢!
隻是誰曾想到,這名神秘莫測的‘高人’,竟然是亂雪峰的人,而且是亂雪峰的叛徒!
那名亂雪峰之人仿佛被戳中痛處一般,口中不耐煩道:“你滾是不滾?”
皇族修士見此冷笑一聲,竟然直走了出來!
文進等人望向那名的走出皇族修士,不由的失聲喊道:“王…王公公?”
徐暮抬眼望去,隻見那名修士身穿樸素的衣袍,麵目陰沉恐怖,顯得極為嚇人!
王公公聽見叫喊,詭異一笑道:“沒想到能在這地方重逢諸位‘皇儲’,實在是雜家的榮幸,你們是要雜家親自動手送你們上路,還是你們自刎以謝皇恩浩蕩呢?”
眾修士聞言皆是一驚,實在想不到‘粉墨登場’的王公公,出言就是要對付五大家族的人,想要來個清理門戶!
唐家二老本和眼前的王公公是舊識,都是築基大圓滿的高手,但看見王公公突破金丹,本就心裏不是滋味,現在看對方又是趾高氣昂,出口就是要動手殺人,不由的冷笑道:“一個閹人,在東楚論及官職地位哪裏輪得到你開口說話?難道你忘了見我們要行跪拜之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