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道友不請自來,有何貴幹?”
三人耳畔處,傳來一聲幽幽的冷喝聲。
“是他!”司馬括見過徐暮,聽出徐暮的聲音,所以失聲喊了出來。
林家兩兄弟見此,雖然不知道司馬括所指是誰,但也聽出個大概,於是紛紛麵露興奮之色。
“下麵的可是徐暮道友?”林老三抑製不住興奮,隨即喊道。
徐暮雖然不認得林家修士,但見司馬括帶人前來,也多半猜到這幾人來者不善,所以沒好氣的說道。
“是怎樣?不是又怎樣?”
“嗬嗬,看來下麵的果真是徐暮道友了,徐道友身為亂雪峰修士,遠道而來,在我們大遲郡當屬貴客,我林家更是應盡地主之誼,好好招待徐暮道友!而道友何以來的匆匆,走的匆匆?如果傳了出去,東楚的同道反而會怪罪我林家不懂禮數呢!”林老三又是嗬嗬笑道。
“哼,哪裏有追出數百裏的待客之道?幾位此番前來,恐怕意不在此吧!”徐暮心知對方有膽子追過來,今日恐怕難免一場血戰,所以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
“徐道友果真快人快語,隻是聽聞道友曾被困一元宗深坑,如此既然能脫困而出,自是少不了一番機緣,吾等前來也隻是想和道友做個買賣罷了!”司馬括望著下方一笑道。
“廢話少說,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如果幾位真有膽子和徐某做交易,城外荒原,徐某恭候大駕!”徐暮說完,腳下遁光一起,就飛出窗外,朝城外疾馳而去。
林老三見徐暮出來,剛想出手攔截,就被林老五擋住。
“此間到底是凡人的居所,如果我們鬧出動靜,難免會驚動他人,到最後竹籃打水一場空,得不償失!莫不如先跟著這小子,看看他到底打什麼鬼主意,我們再做定奪。”林老五謹慎的說道。
說罷,也化為一道青光,疾馳而去。
林老三望了一旁似乎不怎麼著急的司馬括,開口問道:“司馬先生不跟去嗎?”
“老夫一路上動用秘術的次數過多,所以真元有些不濟,隻得先調息一會,不能動手了。不過想來以二位道友的神通,區區一名亂雪峰的小輩,還不是手到擒來?如此,老夫就先恭祝兩位道友馬到成功了。”司馬括腦筋一動,語出驚人道。
“哼,你這老狐狸想坐等漁翁之利?我這就去和五弟會和,先聯手拿下那小子,然後再殺你滅口,看到了那時,你是否能笑出來!”林老三心中冷笑道。
“既然如此,先生先好生調息吧,我去助我五弟一臂之力,先生隨後快些趕來就是了。”林老三麵色誠懇的說道。
說罷,不等司馬括回話,腳下遁光一閃,就朝著剛才兩人離去的方向,疾馳而去。
而司馬括望著林老三離去的背影,嘴角處不由的泛起一絲詭異的笑容。
懷興鎮外的荒原,因為四周亂石遍地,一般的樹木和農作物難以生長,所以此地雖然離懷興鎮不遠,但卻早已是廢棄已久,除了沿路的官道外,可謂是人行少至。
而至於傍晚,此地更是因為四周沒有林木城牆的原因,寒風刺骨,極為荒涼。
是故懷興鎮外的荒原,夜晚十分,連一些鳥獸的蹤跡都難以見到。
但此刻,卻有著三名修士,在兩處分別對峙著。
“三哥,司馬先生呢?”林老五謹慎的望著對麵的徐暮,隨口問道。
剛剛趕來的林老三也是目不轉睛的盯著徐暮,口中冷笑道:“司馬先生秘術用的過多,所以真元不濟,無法前來了。隻是既然他沒能前來,等下分寶物時,再削減他兩成就對了!”
林老三卻是在徐暮麵前,不敢說一會‘幹掉’司馬括的話語,畢竟自己這邊的內亂如果讓徐暮知道,那就很有可能讓其有機可乘,導致功虧於潰。
“如此,就不等他了!”林老五低聲說道。
“徐道友,你可想好了,到底是與我們合作,交出一身的法器以及深坑的秘密,從而保住性命呢,還是拚死一搏,做困獸之鬥,就此隕落呢?”林老五望著對麵的徐暮,一聲冷喝道。
“哼,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閣下未免把大話說得過早了些!”徐暮心知此戰不易,單單一個林老五,光從氣息上看就不在淮陰子之下,可對方既然為大遲郡林家的人,手段也定然不是淮陰子這等一介散修就可以與之相比的。
而自己與淮陰子的一戰,對方認輸畢竟還是大意的緣故,如果真刀真槍的拚死一鬥,自己也未必能勝得過淮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