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括隻見麵前幾尺處的林老五在發出一聲狂笑後,就‘嘭’的一聲爆裂開來,化為陣陣的血霧,向四周濺射而去。
“遭了,血脈秘術!”司馬括見此大驚失色道。
可話音未落,就見無數的鮮血化為點點星光一般,向司馬括激射而去。
司馬括見此,身形急速後退的同時,手中靈符祭起,數道風壁呼嘯著卷入四周,阻擋血跡的衝來。
可是司馬括的防禦明顯晚了一步,林老五死時的臨死反撲豈是幾道靈符就可以擋下的?
隻見司馬括的風壁仿佛形同虛設一般,‘呲呲’的腐蝕聲陣陣傳來。
而那片血霧更是移動速度極快,片刻間就追趕上已經跳出數丈外的司馬括,並且一擁而上。
司馬括見此,大喝一聲,手中折扇渾然祭出,一股股颶風呼嘯著席卷而去,想要吹散這團血霧。
可是血霧仿佛凝固了一般,無論司馬括怎樣驅動法器,都無法將四周的血霧吹散。
而在不遠處的徐暮,也同樣是這幅情景。
因為剛才他大喝一聲的緣故,想要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借助司馬括偷襲林老三的辦法,一舉趁機要了司馬括的命。
但隻可惜這二人都是聰明反被聰明誤,一個是著急殺了林老五,對警告壓根沒放在心上,另一個是著急殺人,也沒想到林老五死前還真的能臨死反撲一把。
所以徐暮在距離司馬括隻有幾丈遠的情況下,也沒能即時的躲掉這林老五的臨死反擊。
徐暮手持著靈符,團團的水波漣漪而起,護持在徐暮周圍。
徐暮看向身旁的血霧,心中也是一震後怕。
“還好我離那老小子遠,否則這血霧的攻擊我豈不是要和他平攤了?隻是這血霧雖然頗具威力,但是好像也未曾多麼厲害霸道!不知是我距離較遠,大半的威力都讓司馬括接下的緣故,還是林老五因為中毒,無法發揮十足的實力的緣故。”徐暮望著周身被水波阻擋在外的血霧,心中一陣思索。
想到這裏,徐暮不禁瞧向不遠處的司馬括。
隻見司馬括揮舞著折扇,身上的如詩衣袍隱隱發光,形成一股氣團,將血霧阻擋在外。
“高階的防禦法器?還是穿在身上的?這老小子身價不少啊!”徐暮心下一驚道。
需知,現在的修道界,雖然防禦法器很多,其價格也遠不如同階的攻擊法器,但還是頗受修士追捧,畢竟什麼時候這種專門防禦的法器就能救你一命。
但大多數的防禦法器,卻都是一個簡單的物件,例如手鐲,戒指,護符之類的物品,在經過修士靈氣催發後,才會擴大體積,替修士擋住攻擊。
而還有一類法器,如同戰甲,寶衣之類的物品,是無法擴大與縮小的,甚至也不能如其他法器一樣,祭出去阻擋敵人的攻擊,但卻是唯有一個優點,讓眾多修士,甚至元嬰老怪這種級別的人物,對其都格外青眯。
那就是這種防禦法器,隨身而帶,一旦遇到些什麼突如其來的攻擊,修士無暇祭出防禦法器的時候,那這種法器就會自行護主!
所以這種無需激發的防禦法器,一般都是修士的保命手段之一,而這種法器的等級,最次也是高階法器,甚至更加珍貴。
是故這種防禦法器,論及稀有,比之防禦法器都不遑多讓。
而司馬括能有這種法器,可見其身價的不容小覷。
“身價也是實力的一部分,這老小子這麼多層出不窮的法器,一會和不好下手啊!”徐暮心中頗為忌憚,畢竟他自己就是屬於因為身價法器的眾多,而不好對付的修士之一。
就在徐暮思索的這點功夫了,司馬括狂吼一聲,手中折扇狂扇,一股股颶風堪稱飛沙走石一般,將附近荒原的碎石接連吹起,顯得極為狂暴。
而司馬括的發力,也終於讓附近的血霧接連散開,消散在空中!
司馬括見此,手中折扇一收,接著就大汗淋漓的坐在地上,極為狼狽。
徐暮見此暗鬆了口氣,手中靈光一閃,就將水靈符收起,望著司馬括詭異一笑。
“司馬道友果真厲害,連中階巔峰修士自爆的血霧都奈何不得你,真是讓徐某佩服啊!”說話間,眼神望著司馬括,不禁掂量起來對方還能有幾成的實力。
司馬括老奸巨猾,怎能看不出徐暮所想,於是冷笑一聲道。
“你以為堂堂一名築基巔峰修士的臨死反撲就這點威能嗎?不說別人,就是老夫如果想和人同歸於盡,對方不死也要重傷的!”
說罷,大有深意的望了一眼徐暮。
徐暮知道後半句是說給自己聽的,讓自己不要輕舉妄動。可徐暮怎麼會被對方輕易嚇住,他無意望了眼不遠處的林老三的屍身,誇讚道一聲:“這說來還不是要歸功於司馬道友的腐骨消肌丹,否則哪能讓林老五的自爆都才這點威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