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沙大峽穀,四周環河而立,水流湍急,礁石遍布,尋常的凡人的船隻更是難以穿過河流,進入白沙峽穀。
白沙峽穀四周,更是傳聞著近千年仙人異事,說是峽穀之內有仙人居住,凡夫俗子沒經允許不得入內打擾,所以河內白沙清澈,卻是礁石遍布。
而是否有仙人的存在,這白沙峽穀附近的修士自然是心知肚明。
白沙峽穀內,其實就是當今吳國白沙門的駐地,這白沙門,築基修士也有十餘位之多,比之東楚帝州的五大家族也隻是稍遜一籌,但因為擁有金丹修士的坐鎮,所以這數百年來,在白沙峽穀的日子過得還算安穩。
因為吳國乃是一等一的商道大國,各個宗門在各地都開設有宗門店鋪,所以宗門之內大半的築基修士都是外出做了‘掌櫃’,導致宗門本部反倒勢力空虛,除了坐鎮的金丹老怪外,也隻有數名築基修士能鎮得住場麵。
這種情況下,宗門一些練氣修為的後輩自然也能登堂入室,成為了宗門頗為依仗的一股力量。
而吳越就是白沙門中,年輕一輩弟子裏,頗有聲望之人。
白沙大峽穀,一處河邊的茶館處,兩名年輕的店小二打扮模樣的人,在瞧見吳越後,連忙打起了招呼。
“見過吳師兄!聽說吳師兄今日不是隨王師叔他們前往邊境收路費去了嗎,怎麼回來了?”
這兩名修士似乎與吳越關係頗好,隨口說道:“吳師兄,你旁邊這位小哥是誰啊,是不是要拜入咱們白沙門,想托你引薦啊?想來宗門看著師兄的麵子,也會收他進來,哈哈,我又多一名師弟了!”
兩名修士隔著老遠的衝吳越喊起來。
吳越聞言臉色一陣發白,望著徐暮開口道:“前輩莫怪,我這兩位師弟素來口無遮攔,待前輩事了,晚輩一定責罰他們!”
徐暮望著這兩名口無遮攔的修士,不禁想起昔日自己和沈括男等人打鬧的場景,於是淡然一笑道:“無妨,徐某修道至今也不過三年有餘,凡心未退,自然是能理會這些人的想法!隻是我看起來很年輕麼?”徐暮難得的打趣問道。
“前輩天資縱橫,吾等難及萬一,看起來自然是頗為年輕!”吳越苦笑一聲,如實的說道。
徐暮聞言哈哈一笑,就闊步向前走去。
“你二人不得無禮,這位是東楚亂雪峰的徐暮前輩,是王師叔等人的好友,今番特來白沙坊市中,有要事要辦,你二人速將陣法打開,否則延誤了前輩的大事,你二人擔當得起嗎?”吳越麵色一板,嚴肅的嗬斥道。
兩名修士見平時笑口常開的吳越生氣,知道不是開玩笑,紛紛大驚失色,麵向徐暮一拜,驚恐的說道;“晚輩有眼不識泰山,還望徐前輩見諒!”
“無妨!”徐暮見此一罷手道。
兩名修士聞言,才唯唯諾諾的站起身子,頗為古怪的望著徐暮,畢竟徐暮的樣子比他們還要年輕不少,而麵見這麼一名年輕的‘前輩’,感覺自然是要多怪有多怪。
“你二人還愣著幹什麼,還不開門!”吳越對這二人的想法心知肚明,但自己也頗為同情理解,因為自己和他們一樣的感受,所以隻得哭笑不得的吩咐道。
兩名修士聞言麵色一凜,手中飛速的掏出半截的圓形玉片,於是紛紛默念口訣,隻見玉片刹那間四周青光閃現,一個個字符飄落在二人周圍,隻見二人大喝一聲,玉片旋即重疊而來,變成一個似圓環一般的玉做吊飾。
“開!”
隻聽一聲爆響,對麵的河水中突然開辟出一條頗長的道路。
“因為這大峽穀是本門命門,高空中設有極為厲害的陣法護持,所以白沙坊市便開設在峽穀中央,經過水路前行,要比山路省去不少的時日!”吳越在一旁解釋的說道。
“昔日的月牙湖暮色行宮也是在水麵之中!”不知怎的,徐暮回想起當日沐心儀出月牙湖接待自己與馮炎、葉姓男子等人的情形。
“前輩請!”吳越在徐暮身旁低聲的說道。
徐暮聞言緩過神來,衝吳越點頭一笑,就率先的朝前方闊步走去。
而身後,赫然是麵色古怪的兩名白沙門弟子。
徐暮緩緩的走在河中開辟的道路中,四周是各種河蚌魚蝦,珊瑚水草,宛如海底世界一般,清澈襲人。
而周圍點點的白沙,更是不時的點綴著四周弄人的景色。
“貴派倒是會挑地方,如此人間仙境,倒是少見!”徐暮環視四周後,衝著吳越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