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毒教的赤魂煙!”
一聲頗為吃驚的聲音從大殿之中驚叫響起。
眾修士聞聲,也顧不得與了塵大戰的蕭長雨夫婦,順著聲音就朝前方的修士戰場望去。
隻見因為了塵與蕭長雨水火之術的相衝,無數的蒸氣緩緩四散開來,麵積變得極為廣大且持久。
而詭異之處還不在這裏,隻見這團蒸氣後麵,六道的大本營處,竟然翻然飄出滾滾的濃煙,隻見這濃煙所到之處,樹木枯死,鳥獸絕跡,而且竟然也緩緩的從六道大本營處,向在場大戰的修士飄來。
蕭長雨走後,一名東部聯盟頗有威望的白發老者住址大局,老者望著那濃煙,點頭道:“的確是西南靈道五毒教的赤魂煙!”
底下眾修士聞言,都是一陣嘩然,顯然聽過赤魂煙的名頭。
“掌教,什麼是赤魂煙?”徐暮見眾人大驚失色的模樣,忍不住開口問道。
於化白低頭思量一陣,才緩緩開口道:“徐暮,你琳兒師姐前些日子身重寒毒時,恐怕你也在場吧!”
“想來尋常的修士,因為修煉的功法,天長日久下都有體毒一說,就更別提以毒入道的五毒教修士!這些毒道修士,憑借自身,以身樣毒,煉毒,放毒,而這赤魂煙,就是毒道的元嬰修士憑借自身毒血的激發,以氣體為媒,散播空中的強橫功法。”
“相傳數千年,有一帝王道修士得罪了五毒教,被五毒教的元嬰修士大怒之下,放出赤魂煙,綿延千裏的毒氣,將那帝王道國家殺的修士盡絕,千裏之內,雞犬不留,無絲毫的生機可言!而毒煙所過之處,鮮血染紅大地,赤野千裏。所以赤魂煙之名也由此而來。赤野千裏,魂飛魄散,便是這赤魂二字。”於化白也頗為忌憚的說道。
徐暮一聽這赤魂煙的威力,心中也是一寒,如果任由這赤魂煙飄過來,那東部聯盟的修士恐怕也會死傷過半,而且最重要的是,與之對陣的六道修士,必然有著解毒之法,此消彼長之下,那東部聯盟此戰堪憂啊!
所以眾人一見赤魂煙,紛紛麵色有些不自然起來。
“哈哈,赤魂煙雖然了得,但趙某卻有辦法抵抗一二,甚至能讓對方的修士自討苦吃!”
突然間,一聲震天的笑聲傳出。
“積雷山的趙道友?不知道友有何良策?”白發老者見對方開口,頗為期待的問道。
而徐暮抬眼望去,那說話之人,正是那夜與秦曉寒聯手逼退鬼道修士的積雷山元嬰老祖,趙放。
“嘿嘿,這赤魂煙雖然了得,但也需要看風向行事,那咱們隻需要找出幾個風靈命的修士,使出幾手改變風向的法術,赤魂煙之局,自然不攻自破!”趙放自信的說道。
“哼,我當道友是什麼好主意呢,先不說這綿延數十裏的赤魂煙,需要多大的風屬性法術才能吹回,單單就是對風向的操控和利用,能達到此點的修士就屈指可數,畢竟如果風向稍有偏差,恐怕就會釀成大錯的!而且六道之人也不是傻子,你能往回吹,人家就沒有會風術的再吹回來?”一旁一名元嬰修士直言不諱的諷刺道。
“嘿嘿,如果是平日裏趙某自然不敢大放厥詞,隻是此刻神風穀的道友在此,吹回五毒教的赤魂煙,豈不是輕而易舉?”趙放哈哈笑道。
大殿的各派修士聞言都不禁麵色一緩,神風穀的風術,堪稱東部一絕,如同亂雪峰的雪花之術一般,在整個神州都絕難再找出第二家來。
眾修士大喜之下,都紛紛望去,找起神風穀的修士來,可是找了半天,竟然絲毫不見神風穀修士的影子。
“在那呢!”一名修士大聲的說道。
隻見這名修士手指之處,一名身穿髒兮兮道袍的老者,倒在大殿牆角的邊上,睡著正香,嘴角之處,甚至還有幾絲口水留到胡須之上。
白發老者見此苦笑一聲,走到道袍老者身前,推了推道:“一風子道友!醒醒!”
那名道袍老者見有人推自己,突然麵露驚慌之色,驚醒到:“六道,六道打過來?是要逃命了嗎?”
眾人見此都是麵露不屑之色,隻有趙放苦笑一聲,上前給道袍老者解釋起赤魂煙之事。
道袍老者聞言,伸了個懶腰,衝眾修士大笑道:“好說,好說,不就是區區赤魂煙嘛,老道我一個哈欠,就能把他們吹死!放心吧,交給我了!”
說罷,就站起身來,摸了摸胡須上的口水,往身上的道袍一蹭,接著就三步一倒的向前方走去,顯然是還沒有睡醒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