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一聲大笑傳來:“你們中計了!”
一眾六道的金丹修士尚且來不及反應,就見一道白光散發著一股恐怖的冰寒之力,四周的空氣更是為之凝固的樣子,飛天衝起到六道修士前麵的練屍之處。
隻見一股仿佛冰雪一般的雪色珠子,橫空出現的在數十頭練屍之中,並且散發著一股極為駭然的氣息。
六道修士如何認不出這要命的法寶,見此都來不及呼喊,手中頓時就要祭起防禦法寶,好躲過這一劫。
畢竟先前這些修士,為了防止被所謂的‘元嬰修士’各個擊破,都聚集在了一起,雖然不至於說大家背靠背那般的擁擠,但每人相隔的距離,也不過是幾尺的樣子,為了相互間也好有個照應。
可是如此短的距離和緊密的人群,正是遂了自爆法寶的心願,畢竟這等自爆型的法寶,欺負的,就是人多。
而隨著自爆法寶的突然出現,這些修士顯然明白是‘中計了’,隻是如此緊迫的時間,逃,已經來不及了。
隻見那雪色的珠子飛速旋轉,無數的冰寒之力從珠子之中散發而出,滾滾的向四周的修士激射而去。
‘轟隆隆’的一聲,一股極為強悍的真元之力向四周激射而去,無數的冰寒破碎之聲仿佛爆炸一般,紛紛凝固住四周修士移動的身形。
而率先被攻擊到的,自然就是擋在金丹修士麵前的一眾築基期練屍,這些練屍在沒有一眾金丹修士的操控下,自然論及靈智,是十分的低下,再加之又是首當其衝的阻擋在了自爆法寶的麵前,幾乎就是一個呼吸之間的事情,這些練屍就仿佛被凍成一個冰雕一般,紛紛在半空之中轟然落下。
但這卻並沒有阻擋住雪色珠子的威勢,幾乎就在凍僵練屍下落的瞬間,一股股冰寒之力仿佛沉寂萬年之久一般,向更遠處的一眾金丹修士一湧而去。
而六道的金丹修士經過練屍的這麼一緩衝的功夫,雖然還沒有來得及祭出拿手的防禦法寶,但一道道法術的壁壘也已經豎立在了他們身前,可饒是如此,這些金丹修士仍是驚恐異常的急速向後退去。
隻見時間仿佛靜止了一般,天地之間呈現一股冰蒙蒙的白色天地,四周寒氣更是逼人一般,原本天空中一眾金丹修士所待的地方,此時也是冰霧一片,絲毫看不清裏麵發生了什麼。
直到許久之後,才有一名亂雪峰的年輕修士,麵露興奮雀躍之色,高聲的歡呼起來。
而隨之而來的,是五行寒冰陣中的所有築基修士,死裏逃生的歡呼。
畢竟雖然這些亂雪峰的年輕修士不知對方金丹修士的下場若何,但那數十頭練屍的下場他們卻是瞧見個清清楚楚,而對方冷不丁的受此打擊,自然是他們喜聞樂見的。
可是也並不是所有的人都麵露興奮之色,隻見擋在亂雪峰一幹修士前麵的幾名金丹修士,在瞧見亂雪峰修士沒被波及後,才長舒了一口氣,將手中的防禦法寶驟然收起。
雖然剛剛的自爆之力不是衝他們而來的,但畢竟也是被波及到了一二,隻是因為一眾金丹修士眼尖手快,並且距離自爆地點頗遠的情況下,這才擋在了這些亂雪峰築基修士的前頭。
“這是怎麼回事?前方冰霧一片,什麼都看不清,隻是這法術好像是咱們亂雪峰的法術啊!”白老三長舒了一口氣後,才頗為疑問的說道。
“莫非是秦老祖出手?隻是為何到現在還不見她老人家的蹤影?”一名金丹修士猜測道。
“不會是秦老祖,剛才出聲的元嬰修士分明是一個男聲,聲音清脆,顯然肉身的年紀也是不大!但此際的法術威力,老夫卻是有些眼熟,隻是卻有些想不起來了!”黃誠否決的說道。
哪知白老二怔怔的望了眼前方的冰霧,自語道:“這是白某雪魄珠造成的威力!昔年白某得緣進入亂雪峰六層禁地之時,以寒洞之中的雪竹為引,然後再以白某的身體為靈力之爐,閉關些許年,才造出了幾枚威力強大的雪魄珠!”
“隻是早些年白某三兄弟遇到強敵之時,已經悉數用盡,最後的一枚也已經送給了徐暮,而徐暮也已經葬身一元郡,眼前這雪魄珠又是哪裏來的?”白老二好奇的說道。
白老二身後的馮炎聞言,麵色一震古怪,卻突然聽到身後傳來一聲聲音。
“最後一枚自然是死裏逃生的徐暮拿著用在了這裏咯!”
數名金丹修士聞言,回身望去,隻見一名衣衫襤褸,麵容整潔的少年佇立在五行寒冰陣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