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伊林宗的築基期青年,在望到金絲毯上的兩人後,心中一驚的說道。
“他還活著?這麼說他從一元宗的深坑之中已經逃出來了!隻是,不知道是隻有他獨自一人生還,還是還有其他人一同出來了!如果是後者的話,那自然沒什麼稀奇!可如果是前者,那他的身上,十有八九就藏有社稷神器的信息!”
這名伊林宗青年,赫然就是那日在東楚一元宗驚變之後,唯一一名逃出生天的伊林宗修士,為首的林姓男子。
當日其曾與文家一眾修士打鬥過,並且親眼目睹了徐暮施暗手毀了荀師妹的法器,所以雖然此時他離徐暮頗遠,但也能瞧個真切。
而雖然徐暮在這之前也曾原路路過,但一來當時正直伊林宗修士血戰六道,元嬰老祖大發神威,所以誰也沒曾留意到徐暮二人的身形,而此番眾人休息,附近無甚對手,所以一經金丹修士的提醒,眾目睽睽之下,林姓男子瞧著徐暮,是看了個一清二楚。
說來林姓男子也是倒黴,自從其逃出深坑之後,因為先前殘殺了不少的東楚散修,所以眾怒之下,不用五大家族出手,一幹散修就已經對他發難,而也多虧他命大,依仗著元嬰修士先前贈予他的保命手段,殺出重圍,這才逃去一劫。
隻是等他趕到東楚彙報此事時,自己不僅一身法器耗損的七七八八,更是堪堪全軍覆沒的逃命而回,所以在彙報此事之後,在宗門的地位也是極劇下滑,不及往日。
“是了,他身旁的人就是塵雨國的葉太子!塵雨國號稱東部第一帝王道宗門,肯定需要社稷神器,所以他才找上的葉太子,準備沆瀣一氣,出手社稷神器!所以我隻要將此事告訴老祖,讓老祖拿到社稷神器,那老祖一定會重賞我的,那我在同輩之中,又有誰敢小瞧我?”林姓男子見到徐暮,頭腦之中飛速的旋轉著相關的信息。
可是等他得出結論之時,徐暮赫然已經駕馭著金絲毯飛速的離開了。
林姓男子見此也不著急,隻是冷笑一聲,不動聲色的從儲蓄袋中拿出一枚玉簡,並且傳音一般的,往裏麵傳去內容!並且趁著身旁同門的不注意,手中翻然祭起一道靈光,將玉簡送了出去。
之後,就若無其事的端坐在原地,閉目養神起來。
而半盞茶的功夫後,一名麵目陰沉之色的中年男子,觀望著前方的大戰,看不出絲毫的神色。
隻見這中年男子突然神色一動,仿佛感應到什麼一般,目光一轉,見一枚玉簡無巧不巧的落到了自己的手上。
“是他,這個時候給我發什麼傳訊玉簡?”
中年男子在瞧見玉簡之後,麵色一變的想到。
但饒是如此,中年男子仍是將玉簡往額頭上一貼,但幾個呼吸之後,男子的表情就突然變得陰晴不定起來。
“常道友,怎麼臉色變得這般?莫非是貴宗出了什麼事情不成?”身旁一名元嬰期修士見此,隨口問道。
“哈哈,都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何須道友掛心!”中年男子大口一笑後,就不動聲色的將玉簡收起。
“如果那小子身上真有社稷神器的訊息,那老夫寧殺錯勿放過,無論如何也不能放過他了!隻是眼前人多口雜,堂而皇之的對付他,秦曉寒那賤婢恐怕也不會善罷甘休,終還是免不了麻煩!看來還需一會找個僻靜無人的地方,抓住他,再施展搜魂術了!”中年男子推脫之後,站在原地思量起來。
而遠方的徐暮,自然是沒想到自己已經無巧不巧的經被塵雨國唯一一個的‘難友’給出賣了,並且也已經有元嬰修士,對其起了滔天的殺機。
徐暮駕馭著金絲毯,飛速的往城樓之上疾馳而去!
片刻後,徐暮和葉昭,站在邊境之城的城牆處,抬眼望著眼前的一幕,心中不禁有些駭然。
隻見前方數十裏之處,不知何時已經變得烏雲密布,陣陣的烏煙伴隨著獨角烏煙獸的嘶吼,滾滾的護持在一眾萬獸山莊修士的身旁,而此時,赫然已經彙聚了近兩百多名從各處趕來的六道金丹期修士。
而獨角烏煙獸的頭頂上,站著近三十名的元嬰期修士,這些元嬰期修士,有老有少,有男有女,赫然都是來自於六道各大宗門的元嬰期修士。
可饒是這些元嬰期修士已經將獨角烏煙獸當做一個臨時的指揮場所,並且彙聚到了一起,但遠方的各處,無數的法術攻擊卻仍然歇斯底裏的比拚著。
隻見天空之中,無數的血霧凝聚在獨角烏煙獸的上空,一個個血色的骷髏頭,張著駭人的獠牙,血影滿目的對著對麵一個冰雪凝聚的巨人嘶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