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一聲女子的嬌喝聲幽幽傳來,讓徐暮和葉昭二人不禁色變,因為對方畢竟是十數位的元嬰期老怪,即使這二人再怎麼狡計百出,手段不凡,麵對外麵的這幾人,仍不是他們可以抵擋的。
中間的獨目男子望了眼外麵,口中狂笑道:“數萬載過去了,看來六道忘了這神州昔日是誰做主了?也罷,既然六道有膽子殺上門來,那就讓向某看看,你們到底長了多大的膽子,敢在我天意四象閣的門口撒野!”
言語間,獨目男子周身雷勁遍布,絲絲的雷鳴之音竟然恐怖的散發在獨目男子的四周。
而其餘的六人,此刻也毫不避諱的散發出周身的靈力,這些人或是雲山霧繞,四周幻化無常,或是周身狂風大作,風刃在手,甚至有兩個人,徐暮望去,竟是周身寒氣洶湧,冰雪漫天,竟是和亂雪峰的功法如出一轍。
七人對視一眼後,也不理會徐暮和葉昭,雙目中愈發流出濃厚無比的戰意,望後方的六道之處疾馳而去。
“轟”的一聲。
隻見獨目男子張手就是一拳,無數的雷暴之音夾雜著如毒蛇一般的雷劈,往前方的禁製一轟而下,竟是迫不及待的要與正道修士交手,從而擊碎了自家的禁製法陣。
而對麵無為道派和飄渺閣的修士,見對方為首的獨目男子一個照麵就將陣法轟的粉碎,也不敢大意,紛紛屏息凝神,仔細的觀望起天意四象閣的七名修士。
“看看…看你奶奶的頭啊!幾位道友,數萬載的生死大敵,不是他死就是我亡,不必和他們客氣!”剛才一直調侃徐暮的矮胖老者見對方如剛才他打量徐暮一般的打量自己,也是渾身不自在,於是雙目一紅,突然暴喊道。
隻見這老者突然大嘴一張,腦袋稍稍往後一靠,頓時長吸了一口氣,可是不待正道的修士回話,矮胖老者脖子一伸,一股滔天的狂風從口中滾滾噴出,竟是風鳴大作一般。
而就在其出手的同時,其身旁幾名修士也極有默契一般,滾滾的雪花飄帶著如雲似幻的迷霧,一時之間,府邸周圍,一掃往日陰霾,雷鳴,雲霧,狂風,亂雪,蜂擁卷起的朝正道修士撲過去。
“無量天尊!”正道中,一名花甲的老者也是低喝一聲。
一股純正的玄門正宗的法決帶著道家的青光之氣,朝前方滾滾而來的神通急速撞去。
而其旁邊的飄渺閣也不甘示弱,手中赫然幻化起一道如分身一般的東西,橫劈一掌的朝前方飛去。
須臾間,正道一幹修士都是相繼出手,拂塵,八卦圖,仙劍,手帕,繡花針,各種千奇百怪的法寶一擁而上,論及氣勢,絲毫不在天意四象閣的七名元嬰修士之下。
徐暮看著這些元嬰修士在自己麵前,如此近距離的出手,也是心下感歎異常!
一名築基初期修士,如果能在有生之年,麵見一回元嬰老祖,那都是莫大的殊榮,更何況眼前這些人,還是近二十名的元嬰修士,而且還是如此的近距離,而觀眾,隻有徐暮和葉昭兩人,但當然,如果人人都能目睹這一幕,就沒什麼值得炫耀的了,正如外麵的戰場一樣。
可最為關鍵的一點,卻還是這些元嬰修士與外麵的不同,外麵的修士,都是單對單的單打獨鬥,動起手來雖然也是驚天動地,但卻少了幾分的不死不休的氣勢。
而此處的打鬥,正如獨目修士所說,數萬載的新仇舊恨,招招要命,甚至可以說,不擊殺幾名對方的元嬰期修士,這些人,不會罷手。
“這七名修士自稱來自於天意四象閣?看來六道此次東伐就是為了他們了!隻是聽這個宗門的名字,再加上這個獨目男子剛才所說的訊息,莫非這天意四象閣,數萬年前,比之六道還要猶勝三分?”
“隻是不知什麼原因,卻是被限製在了東部的地區,而導致了這個東部的外圍,比其他各道的外圍還要小上近半,但也正是這個原因,東部聯盟的數十個國家,才能避居一隅之地,平和數萬載。”
徐暮眉頭緊鎖,望著眼前的一幕,不禁思量起來。
“可是為何這些人的神通功法,我卻是好像在哪裏見過的樣子,不說別的,剛才那矮胖老者的狂風之術,竟然就有幾分類似於神風穀一風子所用的法術,還有其旁邊的那名修士,出手間亂雪紛紛,竟是和秦老祖的神通如出一轍!”
徐暮正猜測的功夫,就見葉昭突然的拍了自己一下,嚇得徐暮心中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