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暮見對方變臉比翻書還快,也是習以為常,於是略微一點頭,就闊步走了進去。
隻見徐暮略微一個閃身,就闊步在白發老者的身前,穿過一片如同水簾的禁製後,就走進一個十丈大小的店鋪之內。
而其中景色,赫然與外麵的場景如出一轍。
白發老者見此,嘿嘿一笑,向外麵謹慎的望了望,然後手中一道白光漸起,隨著法決的脫口而出,幾乎隻是一個瞬間,如同碧波一樣的水色簾幕,從上方開始,逐漸變成黑壓壓的一片,將外麵的場景逐漸遮掩而去。
而直至徐暮再也看不到外麵的場景時,白發老者才笑了一聲,衝徐暮一抱拳道。
“這位道長怎麼稱呼,這批買賣又想怎麼個出手法?”白發老者竟是絲毫不問及徐暮手中一批法器的來曆,直接的問道。
“貧道阮虛觀王淩,早就聽聞黑市素來肆無忌憚,但是沒想居然有如此勢力,貨物的來源居然問也不問,看來貧道此來定會不虛此行啊!”徐暮低頭一笑,直言不諱的說道。
白發老者聽聞徐暮的話語,也不在意,手中提起一個茶壺,手中火靈力略微一催,隻片刻的功夫,茶壺就已經緩緩冒出了絲絲的濃煙,白發老者見此,淡笑一聲,就翻然取出兩個杯子,滾滾的熱茶冒著熱氣,流落在徐暮眼前的杯子之中。
白發老者將茶杯遞給徐暮,口中一笑道:“王道長既然能找到此地,自然是知道我黑市的規矩,這三不管的地界,就是中央極帝宇文夙都懶得理會,而堯國對此更是力不從心,所以幾方商量之下,這三不管的地界才會如此肆無忌憚的。”
說話間,白發老者將茶杯緩緩捧在自己的麵前,略微的吹了一口氣,就將靈茶一飲而盡了。
而徐暮見此,也是不著急,靈茶緩緩入口,細細品味起來。
眼前這靈茶,論及珍貴,雖然不如當日沐心儀在紅樓招待他的靈茶名貴,但卻也是不下於當日的百寶閣分店的靈茶,隻感覺一股溫暖的靈力入口,仿佛內心著火一般,竟是有些偏火性的靈茶。
徐暮一見這靈茶如火,竟是與烈酒有幾分異曲同工之妙,徐暮就不禁想起曾經照顧自己的馮炎等人,而自己一別亂雪峰同門,不僅百年之內再難回東部不說,就是自己祖父徐大海到時恐怕也早就化為一捧枯骨,所以想到這裏,饒是其心智堅定,也是不由的一歎。
“怎麼,這茶不合王道長的胃口?”白發老者見徐暮謂然一歎,好奇的問道。
“嗬嗬,道友這茶卻是難得的好東西,隻是王某昔年曾遊曆遠方,也曾品嚐過與之類似的好東西,所以方才一品道友的靈茶,有些睹物思人罷了!說來也是無趣,不提也罷,隻是說了半天,倒是徐某疏忽了,還未請教道友的大名?”徐暮悲傷的神情一收,半真半假的說道。
那白發老者雖然好奇徐暮,但也不好意思追著問他,見徐暮詢問,於是一笑道:“老夫姓白,道友稱呼我白掌櫃即可!”
白掌櫃說話間,手中虛指一晃,將剛剛徐暮放在桌上的儲蓄袋一吸,數百間的法器接連掉落在二人麵前。
“言歸正傳,王道長想怎麼個賣法?”白發老者神色一動的問道。
“嘿嘿,這價格隻要道友能滿足貧道的一個需求,自然盡都好說!”徐暮望著昔日自深坑之中白得的法器,絲毫不心痛的說道。
“哦?道長說來聽聽?”白發老者自然見慣了這種拋磚引玉的手法,但仍是頗有興趣的衝徐暮問道。
徐暮望了望周身景色,看著四周,將早就想好的言語,緩緩的說了出來。
“嘿嘿,明人不說暗話,貧道昔年也曾與天命之人有過一麵之緣,而現如今既然得知那小畜生可能引入東南絕地,所以也想一憑自身機緣,前往東南絕地一探。隻是貧道卻是素聞東南絕地凶險異常,也不敢沒有準備的直接進去,所以前後思量下,想稍作準備,這才會到訪白掌櫃的地方!”
“道友果真也是為了那修士而來到此地的修士,隻是這幾日裏,來黑市的修士,十之八九都是為了進入東南絕地搜尋那天命之人,而這其中固然凶險萬分,但隻要能捉到那名天命修士,加以時日,來日就是成為神州的頂尖也絕對不是癡人說夢!”
白掌櫃仿佛早有所料一般,露出極為自信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