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是那樣，讓他該如何是好！
這個時候，眾人都看著柔妃，連皇上，也是這樣。
柔妃先是看了慕容紫菱一眼，緊接著又看了皇上一眼，然後看著慕容紫菱，道：“蘇梓卿想離開都城，過來求我幫她，我於是派人送她離開，結果在路上出了意外！”
所以，皇上看到的蘇梓卿的最後一麵，是她的屍體，麵目全非，甚至連臉都看不清的屍體！
他那個時候隻知道蘇梓卿要離開出了意外，一怒之下把那些傷害蘇梓卿的強盜找出來，碎屍萬段。
可是他一直不知道，送蘇梓卿離開的，竟然是柔妃！
肖啟楓也是一臉失望的看著自己的母妃，失望過後，更多的是心寒和害怕。
“你！”皇上氣極，擅抖著手指著柔妃，道，“朕以為你本是善良的。”
“我怎麼不善良了？她要離開，我便送她離開，我怎麼不善良了？”柔妃看著皇上和肖啟楓都那麼看著她，受不了了。
皇上還想說什麼，卻被慕容紫菱打斷了，她朝柔妃走進了一步，問道：“是你派的強盜害得她嗎？”
這問題問的，還真是理智，都到這個時候了，慕容紫菱竟然還這麼理智。
顧喬看著她，有些慚愧的低下了頭。
“不是！”柔妃連解釋都懶得解釋，便回答道。
她那個時候覺得隻要蘇梓卿走了，便對她沒有什麼威脅了，萬萬沒有想到她會出事，因為這個，她還後悔莫及了好一陣子。
可是，後來，在皇上那裏，她竟然連個死人都不如，她的後悔便消磨殆盡，慢慢的被仇恨代替。
“所以，有時候生死，並不是由別人決定的，你說是不是，師兄？”慕容紫菱轉頭，看著顧喬，問道。
縱使顧將軍因柔妃而死，將軍夫人因將軍而亡，可是，這一切，都是他們自己的選擇，柔妃確實是罪魁禍首，可是，這也是她的選擇而已。
還沒等顧喬回應，慕容紫菱又轉向天山老人，輕聲說道：“師父，紫菱說的可還有道理？”
天山老人一愣，竟然無言以對。
這個女娃娃，還真是厲害啊。
“所以，師父，我剛才埋怨您不來救我，也是對的，您確實是不願意來救我們吧？因為啟楓。”這不是問句，而是生生幫天山老人回答了的。
“紫菱，你不該如此看透人心的。”天山老人歎了口氣，道。
“我喜歡這樣。”慕容紫菱無所謂的笑了笑，道。
天山老人聽了她的回答，什麼話都沒說，又歎了口氣。
“皇上！你不該這樣對待啟楓的！”柔妃突然又開口了。
大概是被肖啟楓剛才護她的行為感動，她瞪了眼和肖啟楓敵對的太子，太子被她豁出去的眼神嚇到了，緊緊握住手中的長劍。
柔妃卻平靜地轉頭，繼續對皇上說道：“因為，他是你女兒最愛的人！”
什麼？皇上瞬間眼睛瞪得如銅鈴般看著柔妃，然後再不可置信的轉向慕容紫菱。
慕容紫菱微不可聞的歎了口氣，沒想到最終這個真相會被柔妃這樣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