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久覃神色緊了,緊的他整個人都似變了個人。
很沉,很怒,很憤,卻都努力被他壓著。
“我們不能把師父換出去。”
帝久晉看著帝久覃,眼中的目的很清晰。
他知曉什麼輕,什麼重。
百姓很重要,但師父其人,百姓比不上。
她一個人,抵千人,萬人,甚至更多。
他們怎可把師父換出去。
但是,那五千個百姓,不換他們當如何?
那始終是帝臨的百姓。
“我想想。”
帝久覃轉身,整個人麵對著書案,眸垂著,身子緊繃的似鋼刀。
他得想想,該如何解決此事。
百姓得救,人,不換。
孰輕孰重,他知曉。
帝久晉看著帝久覃的身影,說:“要不我們打過去!”
這般被威脅著,他心裏憋的慌!
“不可!”
帝久覃轉身,看著帝久晉,“我們的布置還未好,切記不可衝動行事。”
這一打過去,可是十幾萬的兵士,這樣的後果,他和帝久晉都承擔不起。
帝久晉憤怒,一拳砸在桌上,“那我們該如何!”
“不能打,難道就隻能換?抑或是看著這五千個百姓再次血淋淋的死在我們麵前?”
遼源人未說不交換,那五千個百姓如何。
但他們不說他都知曉答案。
對心狠手辣的人來說,殺一個人不過是揮一刀的事,簡直不要太輕鬆。
“你先莫急,容我仔細想想。”
帝久覃坐到椅子裏,手抓住椅子扶手,緊的骨節都凸起來。
他需要冷靜。
隻有冷靜才能理智的去解決任何一件事。
帝久晉不再說,但他無法安靜。
他來回在書房裏走動,躁動的不行。
帝久覃沒阻止帝久晉,他知曉這件事的棘手。
一個弄不好,帝臨可能敗。
他不能讓這樣的結果發生,他必須好好解決。
書房裏安靜了,帝久覃和帝久晉一坐一站,氣氛無比凝重。
黎洲城。
百姓來來往往,看著和昨日無甚差別。
但今日黎洲城的氣氛不一樣。
百姓都很氣憤,空氣中彌漫著誌氣滿滿的氣息。
帝臨講究團結,不論是百姓還是國,團結都極為重要。
隻有團結,一致對外,國才能興,百姓才能興。
這樣的想法早已在帝臨百姓腦中根深蒂固。
至如今,他們同仇敵愾,一同對付遼源。
極好。
但是……
“不好了!”
突然,不知曉誰出了一聲,本就緊張的氣氛更是緊繃了。
所有人看向那出聲的地方。
一個男子,穿著尋常百姓衣裳,站在集市中,眼中是憤怒又不知曉該如何的神色。
“遼源人拿百姓威脅我們,讓我們拿張魚換帝臨百姓。”
“如若不換,他們怕是要殺了那些百姓!”
瞬時,黎洲城炸了!
“什麼?他們竟說出這般話?”
“他們還要不要臉?”
“他們要什麼臉?他們的臉早被狗吃了!”
“可恨,可恨!”
“……”
覃王府書房。
帝久覃和帝久晉依舊在書房裏,兩人保持著之前的狀態。
隻是書房裏的氣息在一直未有結果的情況下,越來越低。
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