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怎麼不是你來拿鑰匙?”他問
“我怕你爸媽罵你啊。”我理直氣壯地說。
“那麼晚琪怎麼會和你一起?”他又問。
“他昨晚要去上網,順便送我回家啊。”我低頭,沒敢看他。
“我一發現鑰匙沒還你,想去給你送,可是我爸不讓我出去。我一直在窗台上坐著,看你能不能找到網吧,我以為你會來拿。”他有點傷心地說,但是我看不出他的心情。
“哦。對不起啊。哎,不對,是你說對不起才對。”我不講理的說。一抬頭,琪站在門口,剛要轉身。
“死黨,進來啊!”我大喊,向他招手。
“不了,好上課了。”他笑得很勉強,我看得出來。
迷迷糊糊,我好像睡了一天。銘每節課下課都來推我,說我很奇怪,再能睡也不該睡一天啊。
“昨晚你幹嘛了?怎麼今天這麼能睡?”他奇怪地問。
“睡得很晚。當然困啦。”我心虛的說,不知道為什麼,我不想告訴他實話。
“別睡了,都快放學了。”他警告我。起身走了。晚自習下課,我又見琪在大門口等我,我挺矛盾,我不想他送我,因為那樣他就不能好好睡覺,可是說了,他又不答應,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
“昨天我對你說的話你有放在心上嗎?”路上他問我。
“是真的嗎?什麼時候的事?”我問。
“很久了,從你來我們學校的第一天開始。”他答。
“為什麼呢?”我很奇怪。
“沒為什麼。就是喜歡了。”他低頭……
“其實,其實我挺喜歡銘的。”我鼓起勇氣,不好意思地小聲說……
“我也知道。能看出來。”他很努力地說。
“但是,我希望我也有機會,也希望你允許我每天送你回家。我們可以從好朋友做起。”他勉強地笑。
“隻是這樣你每天都睡不好。”我很為難。
“沒關係,反正白天不愛上的課也可以定為睡覺課。”他笑。
“那怎麼行,我們可要高考啊。雖然我也常不自覺的睡覺,但是我還是想提醒你的。”我不好意思地說。
“我沒關係的,放心好了。”他很堅定地說。我也沒辦法反對。
“那好,我們還是最好的死黨。”我笑。
接下來的日子裏,我每天間操回來,桌洞裏都會出現好多零食,有時是署片,有時是威化餅,有時是醒目(我說我最愛喝)還有時是鄉巴姥等等。每天下課,都會有人來叫我,拖我去小賣鋪吃雪糕冰棒。每天晚上都會有人送我回家,一路和我說說笑笑。
又好不容易熬到了一個可以休息的日子,一大早還不到九點鍾,我的好夢正演到好時候,電話像豬叫一樣聲嘶力竭地響了,我還以為是做夢,好久,才知道是現實。跌跌撞撞接起,是琪
“馨,你還沒起嗎?”琪大驚小怪地問。
“幹嘛啊,再睡會。”我打算掛掉電話。
“哎呀,醒醒啦,醒醒,今天來我家玩好嗎?你要是不認路叫上楠。”他興致勃勃地說。
“去市內?你把我賣了怎麼辦啊?”我逗他,稍微醒了點。
“怎麼可能啊!”他大叫。“讓你叫上楠嘛。”他生氣。
“嗯好吧。我問問楠。”我掛掉電話,又懶了一會兒,想想,去玩也行,反正好久都沒玩了。撥通楠的電話
“你個豬,起來啦。”我大叫
“要死啦,鬼叫什麼,醒啦。幹嘛啊。“她罵我。
“琪叫去他家玩,市內我不熟,一起啊。”我問。
“好。”頭一次這麼痛快,真是貪玩的家夥。
我真是被她給打敗了,這個臭丫頭,帶我倒了三遍車,用了二個多小時就為省三塊錢。我真是佩服死她了。她就是那種杉菜開型的雜草,扔哪都會生存下來。
“死黨,我們到了,你來接我們啊。”電話裏我喊。好氣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