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沒有的。”
兩人長得有九分相像，如果承認喜歡修羅森，那變相的就是再承認自己對徒兒有不軌之心。
他覺得這一切都太過於荒謬了，兩人相處了近千年，他都沒這心思。
偏偏一個長相酷似殷焱的人出現個幾年，就讓他幾乎愛上了對方。
他到底喜歡的是殷焱的樣貌還是修羅森這個人，他都弄不清楚。
再者，如果修羅森長的是另一番模樣接近他的話，他還會在意對方嘛。
可這世界本就沒有如果。
“哼！”弗凱西斯輕笑一聲，也不知是信沒信他的話。
他捧著茶杯，移步上前。
一杯輕柔地放置在清㵟麵前，另一杯擱在了他對麵的位置。
“蒂斐，你這猶疑不定的模樣，在我麵前，就跟承認了沒什麼兩樣的。”他的目光如膠似漆地黏在清㵟身上。
“你既然喜歡他，那你跟他……有過肌膚之親嗎？”
這句話問得甚是突兀，清㵟的身子瞬間微微一怔。
他驚愕地抬頭望向對方，眼眸中滿是詫異，似乎完全沒料到他會突然拋出如此私密的問題。
“沒有。”清㵟的回答幹脆爽利。
弗凱西斯的臉上總算泛起了幾縷笑意，他緩緩地坐到清㵟對麵的凳子上，輕聲呢喃道：
“這麼說來，他還算是君子。”
清㵟沉默不語，不知該如何應答。
此刻的氛圍略顯曖昧，仿佛有一層若有若無的輕紗帷幕籠罩著他們。
“你是何時對他動了心的？”弗凱西斯端起桌麵的茶，緩緩地輕抿一口，目光依舊熾熱地緊盯著清㵟。
“三年前吧。”清㵟垂首，聲音平靜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情絲波動。
弗凱希斯的臉色略顯落寞，他似乎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半掀著眼簾，難以掩飾眼神中流露出複雜的情愫。
“喜歡他，你會不會跟他長相廝守，與他一起生活，比我跟你還要親昵？”
清㵟皺起眉頭，凝視著弗凱西斯，看來他這個朋友對他是有依賴了。
“等你成家了，你也會有與你親密無間的人。”清㵟試圖安撫他。
聽聞，弗凱西斯猛地站了起來，見清㵟還是不懂自己的心意，他最後又無奈地緩緩坐了下去。
“蒂斐，喝茶吧。”弗凱西斯的聲音裏夾雜著一縷酸澀。
“茶都快涼透了……”他的目光偏向一旁。
清㵟依言拿起桌上的茶杯，緩緩飲下。
茶的滋味略帶幾分苦澀，這泡茶的手藝比起約瑟芬來說還略遜色幾分。
說起來，他已經好久沒有見到約瑟芬了，也不知他現在如何。
“帝斐，其實你並無過錯。”弗凱西斯起身，緩緩說道。
他一步一步地朝清㵟靠近，距離近得仿佛手指輕輕一抬，就能觸碰到他的臉頰。
他接著說道：“若不是因為有你，我或許早在一年前就敗下陣來了。”
清㵟的視線逐漸變得朦朧，耳畔的聲音也愈發微弱，幾乎難以聽清弗凱西斯的話語。
眼見弗凱西斯靠近，他不自覺地將後背倚靠在座椅上，試圖與他拉開距離。
“我知道我不該貪心，可我想我放不了手，或許再看見你的第一眼，我就起了這樣的念頭。”
弗凱西斯的聲音低沉：“一來，你是聖殿的聖子殿下，不可談婚論嫁；二來我也不明白你的心意，以為我們二人不會有結果。”
“就想著，這樣照顧你也不錯，以這樣的方式陪伴你一生，也挺好的，日後不娶妻，也不戳破這層窗戶紙。”
“現在，你卻要告知我，你要與修羅森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