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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藍不明白為什麼會這樣,不過,絕對不能死的信念深深的紮根在寶藍的腦海裏,寶藍用盡最後一絲力氣抬起手臂拚命的抓著渢堅硬的手臂,寶藍此刻什麼也顧不上了,隻是死命的折騰著,掙紮著,感受著鼻翼下越來越稀薄的空氣,忍受著胸腔內痛苦的窒息…。
寶藍覺得痛苦極了,死神從來沒有這麼的靠近過,生的渴望也從來沒有這麼的強烈過,心也從來沒有這麼的痛苦過!
罷了罷了,所謂的喜歡不過是自己的幻想罷了,一個要親手掐死的男人能是喜歡自己的嗎?一個要親手掐死的男人說喜歡能相信嗎?一個要親手掐死的男人還值得喜歡嗎?不!絕對不值得!寶藍絕對沒有下賤到如此的地步,還會對這樣的男人心存期望!
寶藍從沒有覺得這樣的慶幸,慶幸自己還沒有將愚蠢的告白說出口,否則那就是天底下最可笑的事情了!
罷了罷了,就這樣結束吧!不對,沒有開始何談結束呢?
這一切不過是鏡中月水中花一場,夢醒了,就是該清醒的時刻了!
就在寶藍的大腦因為極度缺氧而要喪失理智的時候,突然被摔到了地上,寶藍從來沒有覺得能呼吸竟然是這樣美好的事情,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的空氣,感覺到胸腔內的流動,感覺到脈搏的跳動,原來,活著,本身就是就是一種幸運!
“怎麼?闖蕩江湖,就這麼點能耐?哼!”
士可殺不可辱,尤其還是羞辱自己的鏢局,簡直是欺人太甚!
“你以為你有多了不起嗎?不就是魄冰國的二皇子嗎?你有什麼了不起的,這國家還是我們這些納稅人的錢在養著,說白了就是我們這些你們瞧不起的人在養著,我們還是你們的衣食父母呢!你不懂得感恩就算了,竟然還拿這個身份來壓製我們,真是欺人太甚!”寶藍這番話說得可真是義憤填膺,慷慨激昂,當然如果忽略了寶藍趴在地上,以仰望的姿態在說的話,那就更加完美了!
“說夠了?怎麼不繼續說呀?這麼好的口才,若是不拔了你的舌頭,我都覺得可惜了呢!”渢以一副十分正常的口氣說著這麼陰狠的話,好像就在說“今天天氣不錯”一樣的正常。
可是聽到寶藍的耳朵裏就覺得全身的血液都在發涼,骨頭都在打顫,舌頭說拔就拔,恐怕也隻有這等陰險的人能夠說得麵不改色!算了,這種人惹不起,我還躲不起嗎?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咱們來日方長,總有一天本姑娘會讓你臣服在本姑娘的腳趾下,任我踩踩踩!
想到這個畫麵的寶藍忍不住都笑出聲來了。可是對麵的渢卻傻眼了,心想“莫非這姑娘魔怔了不成?怎麼說拔她舌頭她都能笑的這麼猥瑣呢?”對,就是猥瑣,寶藍這時已經化身二十一世紀腐女一枚,心裏正樂著呢!
“怎麼?很享受這種感覺,嗯?”渢冰冷的嗓音打斷了寶藍的YY,特別是這個“嗯?”尾音上挑,很有一種你要是享受我不介意再來一次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