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某些人優哉遊哉出城,丟下那堆爛攤子給梵天部和神咒部的各級神使統領們收拾,一路潛行快奔,晝伏夜行。
一道迅雷不及掩耳的京郊驛站加急快報傳到風燁國禮部,禮部齊齊轟動,頓時人仰馬翻。
“軒轅太子與玄淵玉簌公主突然現蹤,現率護衛三千駐駕京郊京華驛站,請接!”
軒轅太子及玄淵玉簌公主,在風燁國士上,以拉風之姿公開出現。
據說這兩位莫名其妙從赤州失蹤的牛叉人物,出現得更加莫名其妙,京郊驛站的小吏早上一覺醒來,看見一個滿身灰土的人撞進來,像進自己家內室一樣,隨手抓起桌上的水“咕嘟”“咕嘟”就喝,喝完,拿他擱在椅子上的官袍擦擦嘴,順手抓起一個果子“哢嚓”“哢嚓”的啃,一邊啃一邊“呸呸”的吐皮。
小吏被這人一連貫流暢自如的動作震住,擦擦眼屎糊住的眼睛,仔細辨認了一下,確認不是這京中的哪位王公貴族後代或者大佬——他雖然官職低微,但京郊驛站地位特殊,迎來送往的都是貴賓,便是皇帝也熟悉的,如今一見不認得,膽氣立壯,大喝一聲:“來者何人,竟敢闖我風燁國天子腳下堂堂驛站!”
不想那人將果核一扔,眼睛一瞪,聲音比他更大:“床上何人?竟然敢對我大呼小叫?”
驛官被他這一喝又震住,職業習慣使然,立即又開始努力思索自己是不是漏掉了誰家公侯沒認出來,瞧這人這口氣,比最勇莽的七皇子風慕然還牛幾分,而按照多年宦海浮沉總結出的規律,口氣向來是和地位成正比的。
“敢問上官何人?”驛官開始小心翼翼。
“玉簌公主侍衛蕭寒”該人手一揮。
“……”
等到小吏終於弄清楚對麵這牛人是誰時,立刻不敢怠慢的抖著手指寫文書,遞交禮部,然而此刻彪悍的玉簌公主侍衛,一出現就出現在人家臥室,一點準備不給人家,拖著人家穿著內衣就寫報告也罷了,甚至直接用自己的狗爬賴字在單上注明:風燁國禮部!忒不知禮!竟然未曾出城先迎?軒轅太子及玄淵玉簌公主都很生氣,爾等太過分!”
驛站小吏拿著那單子抖抖索索命人飛馬快傳,早已等在京城的三千護衛已經更早一步接到風菲菲終於到達的消息,第一時間出城迎接,風菲菲一見他們就胳臂一揮,道:“明日全給我換新衣,一色大紅!換最好的鞍鞘!鑲最刺眼的寶石!我低調夠了!從現在開始,我要高調!”
“嚎叫”著要高調的玉簌公主終於駕臨,風燁國朝廷接到消息,一時臉上表情不知該擺出歡喜還是痛苦好,歡喜的是,一個多月來玄淵和軒轅的官員坐鎮風燁國,xx逼著風燁國上下尋找他家失蹤的主子,玄淵官員天天和他們喝茶討論玄淵和風燁國的國境線是不是該再向南挪移一點?兩國交界之間的風燁國玉森國民已經被玄淵同化,不如幹脆自風燁國地圖上抹去?軒轅官員則充分表示了對奈良城的渴慕和向往,並提出希望能和友邦朝廷共建奈良城的美好願望——風燁國朝廷,上至宰相,下至各部小吏,為此足足一個多月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如今好歹,終於解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