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繼續吃飯啃鍋貼,你來我往,其樂融融,眾臣漸漸都覺得鍋貼有真味,配酒更神奇,越發吃得談笑風聲。
風菲菲笑笑,手指敲敲桌麵,問:“二殿下,飯要吃,名勝要玩,正事也要談,未知貴國對太子和在下在北境遇刺一事,有何交代?凶手是誰?有幾人?捉住沒有?打算怎生處理?”
幾個問題炸彈似的砸下來,眾臣齊齊停筷,室內一片靜默,二皇子僵了僵,目光投向好容易支撐了來參加鍋貼宴的宰相,他知道風菲菲來之前宰相曾經就此事請旨,卻不知道旨意內容。
宰相大人手指緊緊攥著筷子,心中一瞬間千思萬量,陛下那旨意是萬萬不能當麵對著風菲菲說明的,但是現在毫無表示,也實在說不過去,半晌斟酌著道:“……正在查辦,正在查辦,我風燁國上下,一定會給太子和玉簌公主一個交代。”
風燁國眾臣齊齊天聾地啞,作茫然狀。
風菲菲但笑不語,繼續悠閑喝酒,微笑一瞥那單子。
風婉婷指尖刻意劃過的地方乃是“來、池、有、仙”四字。
寓意“來此有險”。
風婉婷居然想得到用這種方式暗示她。她又不是呆頭鵝,來此有險如何不知?風婉婷自然也明白他們心裏有數,所以說示警是假的,不過是四皇女變相示好罷了。
看來風燁國不僅三大部族各有居心,皇室亦是各分流派呢。
“其實也不用辦什麼,茫茫人海,大海撈針的找那幾個凶手,著實難為你們。”
風菲菲話鋒一轉,眾人驚喜抬頭,便聽她道:“俗話說殺人償命,打人賠銀,如今算是太子和我被你風燁國打了,咱們既然身份不同,也不用賠那俗氣的銀子,就割幾座城吧。”
她說得輕描淡寫,眾臣聽得齊齊要昏,半晌,宰相顫聲道:“……割……割城?”
“不用多,”風菲菲“哢嚓”“哢嚓”啃鍋貼,伸出一個巴掌,“就這數便可以了,太子拿大頭,我拿小頭。”
“五……五座城……”
“是啊。”風菲菲微笑,“前段日子我玄淵不是正和你們談著在你風燁國地圖上抹去幾個城的嗎?應該談好了吧?沒談好的話,我玄淵駐紮在玉森邊界的三十萬軍,和軒轅駐在延平邊界的三十萬軍,正好……”她伸出手指,做剪刀狀,一剪,陰測測的笑。
“你桃源城正好在玉森和延平夾角處,這麼一剪……哢嚓!”
眾臣眼睫毛頓時一陣亂閃,都似被她那一剪刀給剪著了。
“此事事關重大,事關重大,”宰相抹汗,“我等無權置喙,無權置喙……”
“此事是我等前來第一要事。”風菲菲肅然道:“沒解決之前,我等無心遊玩。”
“那個……那個……”宰相為難著不知如何開口,他自然也知道那份遊玩安排荒謬,但是這段時間什麼事不荒謬?朝政混亂,眾臣惶然,說要立新主卻連新主是誰都不知道,陛下避在後宮不見人,旨意一份份遞出去,有時竟然是自相矛盾的,這種情形,他雖努力操持,卻也不過是堵東牆壞西牆,早已左支右絀,如今對方來勢洶洶,他一個區區人臣,拿什麼來應付?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