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節(2 / 2)

“婦人見識!現在你還以為是從前呢?現在什麼都要靠自己,想要過的好就得自己用手掙用手搏!卿兒自己有這個想法,你不許給他托後腿!”

餘氏也惱道:“我是他親娘,難道我會害他會故意托他後腿?!山上猛獸多蛇蟲鼠蟻的,要碰著個什麼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我這做娘的擔心都有錯嗎?”

“擔心?那你說該怎麼辦?”

餘氏猶豫道:“那冬陽不是說十二歲就獨自上山打獵嗎?他不就…”

“打住。”大老爺瞪她眼:“你也知道猶豫下呀?就你兒子是人,別人生的兒子就不是人啦?”

餘氏冷笑抿嘴。她明明沒有這個意☆

半晌,餘氏問:“…這事卿兒也不知道吧?”

“恐怕不知道。”

“…作孽呀…”有門手藝可自溫保的大好男兒卻被逼為妻,受盡嘲諷鄙視唾棄,足足五年。而且還是被親大伯親族人逼的,其中辛酸能有幾人道?都是為人子女當父母的,這事要被冬陽雙親知道了,該是何等傷心悲吟?

知道事情真相,餘氏一夜沒合過眼。等好不容易眯了下眼再醒時,被記掛在心裏的兩人已經趁夜上山了。

9入深山打獵 冬陽箭術

借著模糊的光線兩人摸上山,冬陽背著弓箭,易雲卿背著簡便的行囊緊緊跟在後麵。經過三四次的上山經曆,比之剛開始的陌生到現在易雲卿已經能勉強跟上冬陽的腳步。

冬陽瞥眼身後的身影,緊緊背上的弓箭一言不發在前麵開道。因為要入深山不比平日在邊緣轉悠,無人跡不說還樹枝繁茂無路可走,要想成功鑽進大山隻得手帶砍刀一步一砍。

入到深山,易雲卿才知道什麼叫真正的打獵,也才真正體會到冬陽打獵功夫的高深。一根折斷的樹枝,一片啃咬的樹葉,一個模糊的足印,甚至一堆已經幹了的糞便,他都能說出一二甚至猜個□不離十。就是憑著這手功夫,他們躲過了熊瞎子的洞穴區域,數次繞過老虎、野豹跟狼,看似隨意采的草物捏碎了往身上抹便能掩蓋氣息還能讓毒蟲毒蛇主動避開。

午間兩人沒有生火,就著幹淨的泉水吃了幹糧。

易雲卿欺文的抹了抹嘴問:“你到底要打什麼獵物?”他們走了一上午卻什麼都沒打,不是沒獵物,相反,獵物很豐足。可冬陽卻絲毫沒有停足下手的意思。

冬陽喝完水,丟開竹桶。“我要獵野雄鹿。”

易雲卿不解。“為什麼一定要獵野雄鹿?野豬獐子不行?”

“野豬太重,獐子太小。我要獵野雄鹿不是為鹿肉,是為它頭上的角。”見易雲卿一驚,繼續道:“深山裏珍貴的莫不過於藥材,隻是藥材有名貴的卻可遇不可求;爾後便是虎豹等猛獸皮毛,莫說我現在沒趁手工具不能獵,最算有獵戶也不能主動獵取。算來算去我現在能做的就是獵野雄鹿,野雄鹿頭上鹿角用製藥手法收拾,就是名貴的中藥材,鹿茸。隻要成功獵上一頭,取其角,過冬的房子就有著落了。”

易雲卿喉嚨幹澀,心內閃過一絲羞愧。

見易雲卿不再問,冬陽也不再說,若為收拾便再次往深山裏鑽去。翻到一個小山頭,冬陽示意易雲卿噤聲小心跟上,小心翼翼摸上山頭躲在樹叢中,從兩人的視線中看去,剛好可見一隻小幼鹿在那溪水邊喝水。

冬陽輕聲道:“還沒成年的小鹿身邊一定跟著母鹿或雄鹿,不要驚動它,我們耐心等等。”果真,不過片刻功夫從山林那邊尋來一隻雄鹿。雄鹿身體健壯四肢細長,皮毛花紋獨特,最惹眼的是那頭頂枯枝一般鹿角。

眼見獵物就在眼前,易雲卿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