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悲音抿抿唇,羞澀地笑了,“你真是通情達理的大好人。”
“天氣這麼熱,你若懶的畫,我幫你畫也可以。”越來越沒下限。
印讋彥斜眼看向爹娘,簡直不能再惡心,憤怒地把筆一摔!
“我不會畫畫,棄權!”
印天池看都不看兒一眼,揚手打發,然後對夜悲音說,“你果然氣勢壓人,看見沒,有些人比都不敢跟你比,直接認輸了。”
夜悲音快速挑眉,一本正經道,“我一向深藏功與名,看來日後還要更低調一些。嗯。”
“我要瘋了!我也棄權!”祁虎一邊單腳蹦著穿鞋,一邊捂著胃跑遠。
印天池繼續無視各種白眼,單手支在桌前,笑盈盈地說道,“你已經順利進入前四,從而獲得修仙的資格,不比下去也沒關係。”
“啊?!聽說拜入通天山超級難,原來全是唬人的,那我闖闖前可以麼?”
“可以,倘若你獲得第一名,我再額外送你一件禮物,怎樣?”
“嗯啊!我會加油的!”
夜悲音雙掌一擊,幹勁十足,埋頭苦畫。
斐狐壓根沒動筆,趴在空白的宣紙上,笑得直不起腰。
師父真是夠了,敢不敢再糊弄點?
大灰則是仰麵朝天,呼呼大睡。
再看翔音,應該是諸位“假冒偽劣”的選手當中,最有職業操守的一位,認認真真地在宣紙上甩了一個墨點。
日落黃昏——
夜悲音終於完成大作,那便是一張被塗成純黑色的白色宣紙!
“我畫的是美麗的夜空!”
“…………栩栩如生,非常逼真。”印天池趁著其他人沒注意這邊,把雙手藏在桌底下鼓鼓掌。
優勝者選出,比賽宣告正式結束。天兵悄悄地喚醒打盹兒的仙官,仙官揉揉眼皮,拎起奪冠的玉牌,直接撩在夜悲音的桌前,特隨意地道了聲恭喜,然後伸伸懶腰揚長而去。
總算演完了,帶上辟邪戰神們,吃飯去也!
於是乎,全體演員迫不及待地撤退,僅剩夫妻二人。
皓月當空,照耀在一雙並肩坐落的倒影之上。
夜悲音沉浸在獲得桂冠的喜悅當中,抱著玉牌又親又蹭。
“哇,這塊玉牌看上去好精致,對了山主,您貴姓?”
“印天池。”
“我叫夜悲音。日後在修煉的日裏,請您多多關照!”
夜悲音必須通過蛻變之門進行一到兩次的蛻變,才能將魂魄放回本體。因此才會出現方才那樣一場不堪入目的決賽。
至於修煉方麵,仙界與魔界如今形成互不幹擾的局麵,一個掌管凡人生前的瑣事,一個掌管凡人死後的魂魄。至於生前劣跡斑斑、死後依舊冥頑不明的那些個魂魄,就算給邪魔們加酒菜了。
常爺,成為魔界新一代的帝王。不過這個魔帝當得可不省心,因為在鏖戰前任魔帝夜悲冥的過程之中,夜悲冥啟動了“密室光彈”,光彈威力十足,幾乎將魔界夷為平地,所以常爺如今正忙不迭的修建魔界,重組朝臣,幸好有天涯鳥分憂,否則真要忙得連軸轉了。要說起來,夜悲冥對天涯鳥真是夠仁義的,把它關押在遠離爆炸的深海之中,並且留下遺詔,命它全力輔佐新任魔帝。
其實仔細想來,夜悲冥在無法控製妹妹的那一刻,已然決定放棄反擊,或許他是個性使然吧,嘴上不服輸罷了。
至於常爺,乃是眾望所歸的帝王佳選。眾邪魔心悅誠服,大事小事都愛去麻煩他,他有時也會感到疲憊心煩,所以間接性發發脾氣什麼的。不過即使再忙,也沒忘記夜悲音的事,為了可以讓她在順理成章的情況下,進入蛻變之門進行蛻變,他準備親自友情出演一兩場修仙上的攔虎!
印天池不樂意讓他友情出演,可是常爺偏要堅持,兩人為這事兒又亂七八糟地打了一架。
…………
印天池凝視著朝思暮念的妻,微笑溢滿唇齒。
“我方才說過,你若獲得第一,我要額外獎勵你,你喜歡什麼。”
夜悲音自小住在深山老林沒見過什麼世麵,更沒見過這種高段位的美男,無意間與他四目相對……望向他那雙猶如吸入璀璨繁星的狹眸,她忽然感到好多個自己敲打心髒,簡稱小鹿亂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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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還沒想好,何況初次見麵就讓你破費,怪不好意思的……”她捂臉。
“我很有錢。”他粲然一笑。
“……那,等我們熟悉了,再幫你花。”
印天池見她緊緊捂著臉,湊到她的臉前,繼續逗她,“多熟才算熟?”
溫柔地氣息吹拂在她的手背上,她下意識地打個激靈,趕忙背著手站到遠處。
月光不算亮,但是依舊可以看到她的臉蛋特別紅。
“我,我跋山涉水才,才來到這裏,困,晚上,睡哪裏?”
“你隨我來。”
“謝,謝謝。”
夜悲音亦步亦趨,跟隨印天池走入富麗堂皇的天龍閣。原先的天龍閣被印讋彥擊毀破壞,因此作為懲罰,印天池命兒必須肩負起重建的工作。
印讋彥暗搓搓不爽,將天龍閣建造得與魔殿一模一樣,膈應老爹沒商量。
印天池推開一間寢室的房門。夜悲音一個常年住山洞的窮酸鹿,哪裏見過這般豪華氣派的宅院,不由站在門外伸頭探腦,不敢邁步。
“那個黑乎乎的會飛的小肉球……是什麼?”
“照顧你的仆人。”
“我還有仆人?!”
“主人!房間已經收拾好啦!歡迎歡迎!”肥肥懸在半空,筆杆條直地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