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岩眉頭皺的更狠:“你憑什麼跟我講條件?”

“我們八人都是習武之人,若是雙方混戰我們以命相搏……你的這幫弟兄也必定會死傷慘重。”薑承將其中利害幹係攤開來到明麵上,不出所料,這個名叫厲岩的山賊頭領非常重視他的弟兄們,見他遲疑薑承繼續添柴加火,“不如你跟我,兩條命,博身後這麼多條命,怎樣!”

厲岩沒有回應,但任誰都能看出他的動搖,跟在他身後年輕氣盛的山賊乙便忍耐不住大吼:“呸!你的命哪有我們老大金貴。老大,別聽他廢話,大夥一起上,做了他們跟玩似的!”

暮菖蘭張張嘴,卻因為還沒想好是激將厲岩還是勸薑承跟他們一起禦敵而被龍幽占了先。

“那邊的半魔頭領,你要是不敢跟薑木頭打,那我來陪你們玩玩也行啊。”

“半魔?!你……這氣息……你難道和我們一樣?”明明龍幽還是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厲岩卻突然激動起來,“你明明是我們的同類,為什麼要站在無恥的人類那一邊!”

厲岩說了與前世幾乎相同的話,這次卻不是對薑承而是對不知私下偷偷做了什麼手腳的龍幽說的,而後者臉上帶著似笑非笑的表情,把玩著手裏的長□□:“同類?我可從來都不是你們的同類,不過是群沾染了些許魔氣的人類,怎能與本殿,咳,本少爺相提並論!”

薑承卻是夏侯瑾軒一行人中唯一感受到龍幽散發的魔氣的人,強自壓下心底的懷疑和突然像血液一般沸騰起來的靈力,他再次開口:“這一場生死戰,不知厲公子是打還是不打?”

因為龍幽一席話麵色鐵青的厲岩憤恨的瞪著薑承:“為什麼不打!我就如你們所願,先將他打敗,再挨個好好收拾你們!”

“阿承……”夏侯瑾軒輕輕喚了一聲。

雖沒有聽到兄(xi)弟(fu)的呼喚,薑承還是心有靈犀般的回頭奉送淺笑一枚以示安撫:“放心,我薑承絕不會敗於山賊之手。”

“哼!”顯然厲岩被薑承的話激起了怒火,或者說他早就被人撩撥出火來了,隻是這幫人還在作死的往上添柴禾。

拉了一大批仇恨還不自知,在一旁感歎沒架打真無聊的龍幽隻能安(tiao)慰(xi)看起來很不安的夏侯瑾軒:“怎麼,又心疼情郎了?放心吧,紅毛的半魔雖然很強,但還是打不過你家那根木頭的。”

“我自然是比誰都信他的。”這樣說著,夏侯瑾軒依舊是一副憂心衝衝的看著打得十分激烈的兩人,隻有他自己心裏最清楚他在擔心的是什麼——薑承的蚩尤血脈。雖然在他的策劃之下薑承並沒有同時碰上二叔和瑕,凝翠甸最棘手的花妖之戰也幾乎都是龍幽戰鬥他自己在旁邊輔助並沒讓薑承上場,但他依舊不能確定那所謂的蚩尤血統到底有沒有被激發。

就在他胡思亂想之際,薑承已經擊敗厲岩,雖然呼吸急促但看起來並沒有受到多大的傷害。

夏侯瑾軒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下一半,他害怕,他害怕薑承會像上世那般‘走火入魔’,然後漸漸地走出他的生命,真的就成了魔。

或許是之前太過緊張,剛鬆了口氣,夏侯瑾軒便覺得眼前一黑,差點栽倒在地,幸好站在他旁邊的龍幽眼疾手快攬住他的腰才沒讓某人臉先著地破個相。

而剛剛結束戰鬥的薑承看到夏侯瑾軒與龍幽親密的樣子,不知怎的,好不容易才平息下來的體內的靈力又開始翻騰起來。

而厲岩阻了不服氣想繼續打的其他山賊,看薑承的眼神既複雜又微妙:“你……難道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