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臉埋在薑承背後好一通笑,足足笑了半天才止住,卻又說:“阿承的意思是在沒人的地方就可以了?我可是剛聽到暮姑娘在稀奇街上空蕩蕩的看不到人。”夏侯瑾軒成功的用一句話將薑承調♪戲得全身僵硬,不知情的人看到他麵紅耳赤的樣子大約是會當他發高燒了。
“可能是因為天氣太熱,所有人都在屋裏吧?”瑕說著,轉頭正好抓到典型,手一指薑承,“你看薑小哥,都熱成什麼樣兒了。”
謝滄行看著是個大老粗,心裏可一點也不粗:“要知道這大漠裏最涼快的能待人的就是現在了,不過薑小哥的話……那大概是心裏熱的很喲~”
薑承的臉色立刻由紅轉黑,其他人則是笑得直打跌,除了不明所以的瑕之外,就數罪魁禍首夏侯瑾軒笑得最歡聲,差點從薑承背上摔下來。幹脆將夏侯瑾軒放下來,薑承半扶半抱著他盡是無可奈何和寵溺:“你啊……可是笑夠了?”
薑承拿夏侯瑾軒沒辦法,夏侯瑾軒又何嚐不是對薑承沒有抵抗力?兩人相視一笑,手十指相扣的交握在一起,一切情意自在不言中。
龍幽無視掉抓緊每分每秒秀恩愛的模範夫夫組合,扭頭對龍溟說:“哥,我們先去前麵那間客棧吧,能休息下,也能找到人打聽消息。(就你們會秀恩愛啊?小爺也能會╭(╯^╰)╮)”也沒等著別人答話就拉著龍溟的手進了客棧。
淩波神色黯然還是跟上,謝滄行在後麵看的連連歎氣,這二人一人修魔一人修仙,若真是像夏侯瑾軒和薑承那般兩情相悅還說得過去,但偏偏修魔那小子對自家後輩根本沒那份心思嘛。他心想著得想個法子勸解勸解淩波,情之一字……轉頭看看身邊因為天氣燥熱心情不是很好的瑕,搖頭繼續歎氣,情之一字當真誤人哪。
一行九人而兩兩成雙或孤家寡人的陸陸續續都進了客棧大堂,皇甫卓湊上前張口便是西域話:“老板娘,我們剛到此地,請問還有客房嗎?給我們準備幾間,再備些酒菜。”
“你們……是從城外來的?!”老板娘似乎是很詫異這群中原人中有會說西域話的,答話時便也沒有用官話,“房間有的是,你們自己隨意住,但酒菜就沒有了。”
其他人都沒聽懂兩人的對話,因為用到的機會甚少,夏侯瑾軒對於西域話隻學了個一知半解,但也能聽懂個大概,用半生不熟的蹩腳西域話回道:“老板娘難道是怕我們付不起錢嗎?”
“哎,又是什麼都不知道就進城的,不過現在想回頭也晚了。”老板娘又拾起手中的活計,邊做邊歎氣,偶爾抬頭看向這群年輕中原人的目光中滿是憐憫,“其實你們已經出不了城了,隻能在這裏一直待下去,待到死。”
“等、等死?!”皇甫卓忍不住驚呼出聲。
夏侯瑾軒顯得要冷靜得多,與其說他是在強裝鎮定不如說他是強迫自己顯得驚慌:“老板娘,老板娘此言何意?”
大約是城裏的人被困的久了,相互之間鮮少走動,老板娘也是很悶得慌,有人願意聽他嘮叨便很是樂意的開口了:“你們想知道?這可就說來話長了啊。這裏……”
眾人隻見向來鎮定的皇甫卓神色突然陰沉起來,但聽不懂話實在是苦逼的一頭霧水,夏侯瑾軒不得不先打斷了剛起頭的老板娘:“貿然打斷您真是失禮,不過老板娘會說官話嗎?我這幾位朋友都聽不太懂西域話。”
老板娘人也挺和善,立刻就換了官話,雖然語法偶爾會有點問題……但讓人聽懂是沒問題了:“聽長輩說,樓蘭自百年前雨水就越來越少,附近的湖泊水井也逐漸幹涸,隻有王宮舊址那裏還有幾口井出水。半年前,我們終於決心往下深挖水井,卻不曾想到竟驚動了百年前死去的樓蘭王鬼魂,唉……王醒過來後,整座城就被奇怪的法術包裹,變成了隻能進不能出的死城。到了晚上,王的魂靈和他的眷屬就在城內四處遊蕩,沒人敢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