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住喪屍的牙齒,新鮮血液的味道吸引了其他喪屍的注意力,夏格用力將謝行歌又推回他們好不容易扒開的洞口,然後將一塊石頭移過來堵住洞口,“外麵危險,你回地下超市去!記得把我們——唔——我們扒開的洞堵上!”

“那哥哥你怎麼辦——!”

“我?我要死啦,終於可以——!”夏格用將自己的腦袋撞向裸露的鋼筋,他被喪屍咬了,如果不這樣的話大概也會變成喪屍吧?還不如被喪屍吃了呢!可惜,他好不容易不想死了,他剛剛決定為了需要他的人活下去,“對不起,行歌……”

“哥哥!哥哥——!哥哥……”

謝滄行為瑕抹去眼角的淚,躊躇半響之後決定開始推醒他:“瑕,醒醒,醒醒……怎麼又哭了?”

瑕慢慢睜開眼睛,抹抹眼角,有點濕卻沒有淚,定是這個男人給自己擦掉了:“我做了個噩夢,吵到你了?”提到噩夢,瑕有些茫然,他到底是夏格還是謝行歌?夏格的記憶太過深刻,但謝行歌的悲傷他也感同身受,還有那鋼筋穿透頭顱時的劇痛……

謝滄行抱住不知想到什麼打了個寒戰的瑕,心思千回百轉——似乎自從懷孕之後,瑕就經常做噩夢的樣子?要不要去趟明州向薑承和夏侯瑾軒取取經呢,還是說去青木居找厲岩和結蘿……不過這兩對兒都不是正常人類啊,還是去開封問問皇甫卓吧,這群人裏最正常的就是他和暮菖蘭了。

“喂,碎大石的,想什麼呐,那麼出神!”

“我在想要不要去開封……”

“暮姐姐都嫁給大少爺了你還惦記著人家呢!”

“我沒……”

“謝滄行你沒個十天半月別想上床睡覺了!給我睡經房去!”

“……”好吧,孕婦脾氣不好,得讓著他。

謝滄行鬱悶的抱著鋪蓋滾去經房,路遇同樣卷著鋪蓋的玉書。

“被趕出來了?”

“你不也是。”

“好吧,聽說一貧被他孫女的師父追得滿世界跑?”

“肯定又是他年輕時候的桃花債。”

“是叫靈兒還是月兒來著?”

“海棠夫人閨名阿奴。”

“果然……”謝滄行和玉書相視一笑,當你苦逼的時候知道有人比你更苦逼……頓時覺得神清氣爽了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疼了一口氣爬上蜀山都不用喘氣了!

一貧師兄不愧是人參淫家啊——by毫無兄弟愛的兩位師弟

☆、銀河暗許,隻作鴛鴦旅④

【明州·夏侯府】

推開夏侯韜書房的房門,夏侯彰再一次不請自來,挑了挑燈芯:“怎麼還不睡?穿這麼少坐在窗口,雖已入夏了也要當心著涼,你這書房建在水上本就……”

“大哥不用管我,我隻是坐坐。”夏侯韜無奈,怎麼夏侯彰那麼嚴謹認真的一個人一到他麵前就開始婆婆媽媽話嘮起來了呢,若是不打斷他,重來重去就這麼幾句話他也能神煩的說上幾個時辰,“我隻是看著寶丫頭那邊的燭火還亮著,有些擔心罷了。咱們兩個可是誰都沒教他那件事啊。”

“你是他……算了。”夏侯彰是給忙活忘了,估計夏侯韜是拉不下臉來吧?畢竟家裏也沒個正兒八經的女眷,“我們管這些作甚,難道你還要現在過去教導他們一番?兒孫自有兒孫福!”說完,夏侯彰把夏侯韜按到床上,“睡覺!”

夏侯韜默默偏過頭閉上眼:“……(看來今晚大哥又不打算走了,罷了,今晚睡個安穩覺,明日再處理夜叉的事務吧。)”

【明州·夏侯府·伏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