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滄行則要更加理智一點,他推了推暮菖蘭示意他再去倒茶,自己開口問道:“不知大夫所說的稀罕,是怎麼個稀罕法?實不相瞞,在下認識一位名醫,但若不是疑難雜症很難請他出山,還請大夫把夏侯小少爺的病症描述的詳細些,我也好跟那位名醫轉述。”
“這位公子這般著急,難道是這位姑娘是令夫人?”老大夫還有閑心思八卦,說話語速慢得讓謝滄行恨不得紮著他的領子把要說的字都倒出來,“實不相瞞,令夫人已懷有一月的身孕,他自身氣息已絕,脈搏卻還微弱的維持著,大約是身體裏的胎兒還未亡,不過沒了母體的滋養我看這胎兒恐怕也堅持不了多久了。”
暮菖蘭手中的茶再一次磕了,兩眼無神愣愣的望著老大夫:“怎麼會……”
“咳,連我自己都不太相信這離奇的脈象,想來你們就更不會了。”老大夫扶著桌子慢慢站起來,慢慢往外走,至於那杯茶他是不指望能喝上了,“還是那句話,公子、姑娘,你們節哀順變。”
老大夫揮一揮衣袖,隻帶走了十兩銀子。瑕被連續兩次的碎杯子和關門聲吵醒,揉著眼睛坐起身來:“你們兩個的表情好奇怪,發生什麼事了嗎?”
謝滄行盯著瑕看了一會兒,一把將他拽起來:“瑕,收拾東西,我們立刻回明州去,那裏是夏侯家的地方,能請到最好的名醫,一定能治好小少爺的!”
瑕有些不明所以,但既然是謝滄行這麼決定的,他跟著就是了。
暮菖蘭的手攥成拳又鬆開,反反複複幾次之後終於下定決心說道:“回明州……可能也沒什麼用,現在看來那個苗疆女用的必定不是江湖上常見的迷煙,怕是苗疆特有的蠱毒,說不定就是因為這個中原的大夫才會找不到治法的。我現在就去找那個苗疆女,無論用什麼手段,也要逼他把解藥拿出來!”
謝滄行停下打包裹的手,看著暮菖蘭:“我和你一起去。”
“……你走了,誰來照顧小少爺?”暮菖蘭反駁道,“我知道你擔心小少爺,但是我們總要留個人守在他旁邊。你放心,我一定會帶著解藥回來的,你就守在小少爺身邊,等我回來吧。”
謝滄行移開視線:“瑕留下照顧夏侯瑾軒,我跟你一起過去。”
“……”暮菖蘭隻覺得自己所有的心思仿佛都被那雙鷹一樣的灰色眼睛看透了,那想要私自逃走的卑劣想法根本無處遁形。
瑕被這兩個人的話繞得暈暈乎乎:“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啊?誰來給我解釋一下!”
“小少爺被苗疆女的蠱毒弄暈了,中原的大夫治不了,我和謝滄行現在要去找那個苗疆女拿解藥。”暮菖蘭簡單的說了下如今的情況,卻把夏侯瑾軒生命垂危的事實給瞞了過去。
“瑕,你看好小少爺,我們去去就來。”謝滄行一手提重劍一手拽著暮菖蘭的手腕,踹開房間門離去,一離開碧溪村便祭出重劍,對暮菖蘭示意,“站好,我禦劍帶你過去。”
暮菖蘭這才恍然想起,謝滄行並不隻是一個街邊打把勢賣藝的流浪漢,他還是蜀山派輩分相當高的一個長老級人物。
作者有話要說: 請跟我默念[小九是親媽]一萬遍
☆、折玉催蘭④_本_作_品_由_思_兔_網_提_供_線_上_閱_讀_
若真是論脾氣的話謝滄行比暮菖蘭還真是要直的多,因為從山寨上空沒看到結蘿的人在哪裏,他便直接禦劍落到了厲岩的山賊寨子裏,還沒站穩呢就被一大堆的山賊給包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