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夏侯瑾澤?”瑕總算是埋胸埋夠了,抬頭喘氣順便溜出來句話。

跟自己的親娘同一天生產還真不是什麼好事啊,夏侯瑾軒苦笑:“小澤是我弟弟,不是兒子。”他與薑承對視一眼,笑容中的苦澀略淡了些,“至於平兒,他剛吃飽,在臥房睡得正香呢。”

“哈哈那真是太好了,人齊了就出發吧。不對,還有誰要來嗎?”謝滄行連忙捂了瑕的嘴拖到一邊,免得他再說出什麼不合時宜的話來,對於夏侯瑾軒和薑承那魔獸一樣的‘兒子’,知情人大多諱莫如深,殊不知其實那一對夫夫並不怎麼在意兒子的物種。

夏侯瑾軒抬頭望望明州海一樣湛藍的天空中飛機尾氣般畫過來的白線,笑得很是惡意:“來明州這邊的人都已經到齊了,我們還要去趟青木居接著厲兄和結蘿姑娘,這就出發吧。”和薑承並肩走了幾步,他才又想起什麼來似的回過頭來聲音很輕得提醒道,“謝兄到了蚩尤塚可別露餡,萬一讓那裏的人知道你是蜀山的人,恐怕怎麼□□掉的都不知道呢。”

此時此刻謝滄行森森的感受到了來自於夏侯瑾軒的滿滿的惡意。

一出夏侯府便踏上雲來石,這幾個人都熟稔得很,盡管是天靈地寶但早已用得不覺得稀罕了,夏侯瑾軒還特地轉身衝著自家府邸揮揮手說再見。

謝滄行抱著瑕咬耳朵:“看看看看,這生了娃的就是不一樣啊,你看人家小少爺多戀家。”

瑕翻了個白眼不搭理他,暮菖蘭嘴角勾了個諷刺的弧度:“可不是不一樣,你看人家薑小哥眼裏從來就沒別人,瑕妹子你看看某人,別人家的夫人什麼都是好的。嘖嘖,這就是差距啊……”

“喂喂暮姑娘我最近沒招你惹你啊你別這樣成麼姑奶奶跪求嘴下留情那誰誰誰還說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呢!”謝滄行欲哭無淚的恨不得抽自己兩巴掌,他幹嘛就要嘴賤的調♪戲自家未來媳婦,看吧禍從口出了吧。

瑕眼珠子一轉:“那誰誰誰是誰啊,礪嬰還是沈夜啊?”

“……”謝滄行呆了半天,才低頭問,“那都誰?”

“還歐陽少恭呢!”暮菖蘭也忍不住翻白眼了,在瑕腦袋上狠狠戳了一下,“工作認真一點啊,你台詞都穿片場了。”

“……”謝滄行看天看地看……“那邊好像有什麼東西在追我們的樣子。”

暮菖蘭和瑕都順著謝滄行指的方向看過去,點點頭,堅定了某人的猜測:“你看,小少爺和薑小哥都過去了,要不咱們也過去看看?”

“有他們夫夫倆就夠了,我們過去湊什麼熱鬧。”謝滄行不顧瑕的反對,抱著人走到雲來石相反方向的另一端打算二人世界。

暮菖蘭不知出於什麼心態也似笑非笑的跟了過去。

而夏侯瑾軒正牽著薑承的手望著之前謝滄行指過的灰白色的人影笑得如沐春風:“啊,這毅力,這精神,真的是我輩楷模呢。”

薑承有些於心不忍,因為物種上微妙的差異,他的視力比夏侯瑾軒還要好上不少,已經認出那個人影的身份了:“是蜀山的一貧道長,瑾軒,一貧道長畢竟是長輩。”

“倚老賣老咯?”夏侯瑾軒不情不願的用食指撥弄著懸停在他麵前用來操控雲來石的赤紅色小石頭,暗搓搓的又讓雲來石提了點速,“反正我就是不喜歡他對待你對待阿幽對待魔族的態度,你說,要是平兒落入他們蜀山手裏會變成什麼樣?”

“……”薑承低頭沉思,一時間忽略了因為雲來石突然提速被甩下的一貧,“大概是被封印?”

“嗬,封印?阿承你果然是太單純也太善良了些,半魔口中的牛鼻子老道們才不會那麼輕易放過任何一個妖魔,就算隻是什麼也沒做過的幼崽,也一樣。”夏侯瑾軒不否認他現如今對武林世家也好修仙門派也好都有了不小的成見,但是,他鬆開牽著薑承的手,抱住他的腰,將自己整個人都埋進對方的懷裏,誰讓他想要相伴一生的人(或者說魔?)是被歸屬於到了要被消滅行列呢,“這樣單純善良的你……怎麼會變成了那副樣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