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見過你,靳恒。上周末在xx街道上,你記得我嗎?”趙一心興奮地說道。

沒想到靳恒隻是不屑地聳了聳肩肩,“這位小姐,你覺得我會去記得一個路人長什麼樣嗎?”

他沒有說實話,他是記得趙一心的。那天也是他最近僅有的一次出門。然後就看見了趙一心。他認出了她,可惜她卻沒有認出他。他也知道,沒有認出來是正常的,一般他出任務的時候,都是帶著仿真的□□。這種麵具很好用,戴上以後麵部不會看起來很僵硬,隻會讓你的整體五官看起來平淡無奇。但是,他就是不爽,不爽她的認不出,不爽她和那個豔俗的女人那麼要好(豔俗……沈冉你真是躺著也中槍)。

趙一心被對方的毒舌攻擊得無言以對,她是哪裏惹到靳恒了嗎?雖然她明白靳恒說的也沒錯,有誰會在意路邊一個其貌不揚的女孩呢。

靳恒看著還在門口發愣的趙一心,心裏一陣煩躁,是自己說得太重了嗎?這個丫頭怎麼能怎麼能蠢成這樣。之前在船上不是還很機靈的嗎,遇到脅持自己的壞人還能臨危不懼。靳大少爺竟然把自己比作了脅持無辜女孩子的壞人,真是可喜可賀。

“靳恒先生,我是被指定給你送飯的人,我叫趙一心,這是您今天的晚飯。”趙一心回過神來時,儼然已經是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

靳恒看了眼趙一心遞過來的餐盒,一看就是從某酒店打包過來的。“先進來吧。”靳恒揉了揉自己的頭發。

進去?她以為隻是把晚飯交給對方就可以了。難道還有別的什麼事要做嗎?可是芋頭沒有交代過啊。靳恒斜睨了一眼趙一心,心想,真是越看越蠢。轉身進門。

趙一心看著靳恒進門的背影,還傻傻地杵在那裏。直到房間裏傳來靳恒不耐煩的聲音:“還不進來?”她才後知後覺地進門了。

她一進去,就知道為什麼芋頭會把靳恒想象得那麼恐怖了。芋頭當時進來是直接開門進來的,那麼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房間裏最中心的一幅巨大的詭異油畫。為何說她詭異呢,這幅畫基調是暗色的,卻有一個女子抱著小孩在微笑,仔細看,就會發現,這不是抱著……女子是一隻手托著孩子,一隻手卻是掐著他!趙一心多看幾眼愈發覺得這女子的笑根本不是善意的,就像是,惡魔的笑容。

趙一心繼而環視了一下四周,發現全部都空蕩蕩的,四麵白牆,甚至連家具都沒有。她正覺得毛骨悚然,一雙溫熱的手卻緩緩覆在了她的眼睛上,遮住了她的視線,“害怕就別看,轉過身來看我。”這是…靳恒的聲音,這是…靳恒的手。這麼冷的人怎麼會有一雙這麼暖的手呢。靳恒轉過她的身子,笑了笑,“笨蛋,睜開眼看看。”

的確,這樣睜開眼來,滿滿的全是靳恒溫柔的眉眼,再也容不下其他。溫柔?為什麼會產生這種錯覺?趙一心再仔細一看,明明還是那副不耐煩的嘴臉嘛。一點也沒有變。

這時靳恒已經坐在了沙發上開始打開趙一心帶來的飯盒。

是時候離開了。“那個靳先生,如果沒事的話我先走了。”對方毫無反應。趙一心感覺很尷尬,慌慌張張的打開門打算離開。

“明天還是你吧?”

“啊?什麼?”

“明天如果還是你,就自己下廚帶過來。”陰暗處坐在沙發上的男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