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我每天去上朝以後這雲曦宮裏還有這樣好看的戲碼?”
說著一雙手就自天曦腰間環了過去,把她抵到了桌沿上。
天曦聽了氣的笑,手裏的書就勢打了咎的肩膀一下,
“今日起的早了得了失心瘋怎的?胡言亂語些什麼啊?”
咎卻冷不防沉下腰打橫把她抱了起來,轉身就往床榻間走,引得天曦一聲低呼,她卻嬉笑著把溫和的氣息吐在了天曦耳邊,
“愛妃就當朕失心瘋好了。”
天曦立刻紅透了臉,掙了掙小聲說:
“你做什麼?今天不是春狩?都等著你呢!”
咎把她放在床上,兩下扯掉龍袍,揚手一甩。那袍在空中旋轉出兩個圓圈,借著一股力道,把門“乓”的一聲甩上了。
“那就多等一會兒吧,朕現在有要務急著處理呢……”
“越來越沒樣子了……”天曦試圖阻止咎來解她衣襻的手,可惜卻軟綿綿的一點力道沒有,
“有你這麼做皇上的麼?傳了出去——”
咎的手拂過,兩邊的帷帳應勢落下,隻透了一句語氣邪惑的話出來,
“傳了出去?愛妃打算把這事傳給誰呢……”
再聽不見天曦的回答,卻有隱隱的呻[yín]聲開始從帷帳的縫隙裏逸出來。窗外,一輪朝日正射出耀眼的光芒。
嗯,今兒是個打獵的好天氣。
雖然是春天了,早晚的時候還是乍暖還寒,風吹著也還有些刺骨的。除了長公主帶著小皇子東方恕在馬車裏有炭盆烤著,隻是多等了些時候而已外,其餘的文臣武將、老少爺們在宮門前的風口裏整整吹了半個多時辰的寒風。大家覺得白天要騎馬拉弓,都穿得單薄,誰也沒想到東方咎會在這個時候遲到。
咎駕到的時候,一片哧溜溜吸氣的聲音。
孔任鼻子頭通紅,說話都有些哆嗦,看見咎來了幾乎跳腳,
“皇上!你在考驗你的臣子們的忠心嗎??”
東方咎有些心虛,臉色也是尷尬,⊙⊙
“朕,朕去處理了一下要務。嗬嗬……諸愛卿辛苦了嗬……時候不早了,孔相,咱們出發吧?啊?嗬嗬……”
說完,一磕敵風的馬腹,頭前走了。
大臣們自然不敢有什麼怨言,最多腹誹幾句。孔任手腳麻木的爬到馬上去,嘴裏還在嘟囔,
“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說得真是沒有錯,還要務呢,鬼才信!差點活活凍死老子了。”
咎在前麵聽見,臉紅了紅,隻做不知。
到了獵場,琳琅跟奶娘抱著東方恕先到場邊的竹樓裏避風,等午間暖和些了再出來。這樓是用粗大的毛竹架起,能遠遠看到獵場之中的情景。周圍還搭建了一些臨時的獵棚,作為隨行的朝臣們的休息之所。
本來就遲了,咎也不做耽擱,沒再上竹樓,帶了幾員騎射功夫高強的武將下了場。剩下的人就各歸各位,尋了合適的地方歇著,喝茶閑聊去了。
獵物被放進場以後,頓時人喊馬嘶熱鬧非常。東方恕從未見過這等熱鬧場麵,拍著一雙小手咯咯笑個不停,掙著非要往外麵去。琳琅好不容易哄住了,看看外麵風小了些,才抱過他,到外麵來曬曬太陽。
咎遠遠看見了,收住馬,氣籲籲的吩咐身邊的韓士釗,
“去把長公主和皇子接到這邊來看看熱鬧。”
韓士釗眼裏一道亮光閃過,
“遵旨!”
拽拽韁繩,掉轉馬頭,往竹樓這邊小跑過來。到近前,翻身下馬跪在地上,
“叩見長公主殿下,叩見皇子殿下。”
“韓將軍快請起,無需如此多禮的。”琳琅對咎的股肱之臣,很是客氣。
“謝長公主。”韓士釗這才站起來,“皇上請長公主帶小皇子過去,那邊看得真切,熱鬧著呢!”
“哦?”琳琅一笑,“既然這樣,有勞韓將軍了。”
韓士釗隻覺得心頭煦風拂過,暖意融融,幾乎失了神。連忙把馬牽過來,
“路不遠,走過去就好。”琳琅依舊笑意盈盈。
“是!謹遵長公主吩咐。”戰場上威風八麵的將軍竟然有一絲失措。
奶娘過來,把東方恕抱了過去跟在後麵。琳琅便和韓士釗一起,邊走邊說著往獵場這邊來了。
也隻是到了旁邊的看台而已,東方恕還太小,獵場裏塵土飛揚的不能隔得太近。韓士釗隨侍一旁,寸步不離。琳琅覺得奇怪,
“韓將軍還是隨皇上去,這裏有侍從即可。”
“皇上吩咐末將,保護長公主!和……和皇子殿下!”
琳琅眨眨眼睛,不知其意。
咎騎了馬過來了,
“皇姊也來湊湊熱鬧吧?還記得當初,你的騎術可不比我和王兄差呢。”
琳琅聽了,微微笑了,
“還是不了,皇上隻管自己盡興玩。我們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