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保障!”
“叫那個自以為是的家夥自求多福去吧!少不得要折上朕那三萬人馬了。死了最好!省得朕看見他窩火!”北都垌哪裏吃過這種虧,早已經氣急敗壞。
南宮玉蟾發現情況不對時已然晚了。狹窄的山澗裏東方咎的隨叢隻剩了幾十匹馬,兩側的崖頂上羽箭和山石相繼而下,鷹嘴澗頃刻間便成了一座人間地獄。圍堵東方咎而來的三萬人馬全數進到澗裏,退路早就被巨石和滾木堵死。此時已經絕無回頭路。那些普通的騎兵沒有東方咎他們的本事,紛紛在亂箭和滾石下喪命。整個山澗裏鬼哭狼嚎,哀叫不絕。
南宮玉蟾借著武功也在艱難順著山崖而上,卻冷不防被一塊人頭大小的石頭擊中了肩膀,悶哼一聲,借著一塊山石靠住身形。可對麵崖上的羽箭立即如雨而來,逼著他不得不咬牙繼續尋躲避的地方。倉惶間好不狼狽!
崖頂上的東方咎抱臂而站,帶著一絲冷笑望著下麵的人仰馬翻,一旁的韶知謙指揮著東榿的士兵們不斷的放箭和把大大小小的山石推下崖去,容得空,湊到咎的麵前,
“皇上,怎麼是南宮玉蟾先進了這鷹嘴澗?”
“我本來是打算引北都垌過來的,沒想到他竟然想使這調虎離山計。他既然如此聰明,我也隻好隨他的意,否則,不就辜負他一番盛情了。”
“哼!聰明反被聰明誤!”
韶知謙冷笑了聲,又專注去指揮作戰了,那邊廂,南宮玉蟾被砸了幾下,身上的袍子鎧甲早已被汗水血水浸透。猛然間,一隻羽箭射中了他的手掌,貫穿掌心而過。隻聽得南宮玉蟾撕心裂肺的嚎叫起來,
“啊——!!!痛!!!”
盯著他的東方咎使出內功,聲音在整個山穀間回蕩,
“才中了一箭就叫疼了?可知道萬箭穿心的滋味?”
南宮玉蟾臉色慘白,額上大顆的汗珠滾落。不停的在崖壁上轉換著位置躲避。
“南宮玉蟾,記住這一次的教訓,下輩子投胎,別去妄圖得到不屬於你的東西!”
說完,咎一伸手,旁邊的侍衛把玉弓呈上。從箭袋裏抽了一支箭出來,搭弓放箭,呼嘯聲而起,南宮玉蟾不及反應,卻被一隻手拽了一下,躲過了這致命一擊。羽箭貼著他的右耳穿過,生生刮走了他的一隻耳朵。
“啊——!!!!”
慘叫聲又一次在山穀裏回響,而拉他的人正是雲崖子,扭頭瞥一眼崖頂上的東方咎,迅速將南宮玉蟾帶離山澗,施輕功而去。
“皇上,可要去追?”
咎把弓遞回給了侍衛,看著遠去的雲崖子和南宮玉蟾,
“不必了,逃得過一次去,逃不過次次去。我可沒工夫和這種角色糾纏。戰況如何?”
“稟皇上,北辰軍三萬人悉數射殺!”
“好!”咎欺前看了看澗底的屍體,清清的水流早染作了血河。
“鳴金吧。確定北辰沒有異況的話,叫人下去把箭重新收了!”
“是!”
“一仗折我幾十匹好馬,真是叫人心疼呢!”咎喃喃自語著,輕輕搖了搖頭。
東榿軍營裏,悠閑地端了一杯茶輕輕啜飲的西門鴻雪,迎來了滿臉喜色的孔任和神色輕鬆的咎,孔任的大嗓門還未進軍帳便先聞了其聲,
“哈!北都垌那家夥,臉都發了藍,還以為他可能不會上鉤,沒想到南宮玉蟾到幫了忙,首戰就折三萬,對咱們來說,這叫旗開得勝!”
“哀兵必勝,我們可大意不得。”
咎說著,掀了簾子進來,一抬頭便愣住了。西門鴻雪的身旁,儼然是一身素衣的楚天曦,見她進來,天曦神情一緊,抿了唇,忐忑地望著她。咎卻立刻低了頭,二話不說,轉身又甩簾子走了出去,孔任一旁呆了呆,
“這,這是怎麼的……”
“咎!”鴻雪叫著要去追,卻被天曦阻了,
“沒用的。”
“可——”鴻雪欲言又止,望著天曦滿是憔悴的臉色,也隻得歎了口氣,
“也許,我不該叫你來的。”
“我到這來,看得見她,知道她安危與否,比在西昆侖牽腸掛肚要強百倍,鴻雪,真的要謝你。”
“天曦,咎她——”
“我知道,我知道的。我怎麼會不知道她呢?”
天曦黯淡的眸子裏多添了幾分陰霾,卻又強撐起心情給了西門鴻雪一個安慰的笑容。
營中的晚餐剛過,咎到了琳琅的帳中坐了坐。依舊是供桌蒲團,琳琅並無多語,隻顧著口裏的佛經。因為東方恕一直沒有消息,咎有些覺得無言以對,也隻略坐了一下便出來了。
轉而去中軍帳裏,正好鴻雪在,理著案上的地勢地形圖,抬頭看看見她,
“去看過長公主了?”
“嗯,”
咎應著,坐到了帥位的椅子上,一手壓著脖頸轉了轉頭,鴻雪點點下巴,
“長公主倒像是不願意再回到這碌碌紅塵中來,隻一心向佛了。”
咎沉默了一下才道:
“當務之急,是先把恕兒找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