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吹啊吹。
他的眼角瞟到那大個子撥弄著他小情人的頭發,那小個子靦腆的抿著嘴,偷偷看了看周知蔭。
這小個子白白的,大眼睛小鼻子,長得清清秀秀,乖巧十足的模樣。那大個子手長腳長,皮膚曬得有點黑,一看就知道整天混球場。
周知蔭心不在焉的烘幹手,隱約覺得這倆人站一起的模樣有點眼熟。
看他總算要出門了,那對小情侶的眼睛異常的明亮。
沒想到他忽然轉過頭來,直勾勾的盯著他倆,表情有點古怪,把這倆人嚇了一跳。
大個子側身擋住他的小情人,外強中幹的和周知蔭對視。
周知蔭的臉色越發詭異,過了足有十幾秒,忽然拔腿就跑出去了。
他跑到遊戲廳門口,剛好和他叫來的兩個男生碰到,其中一個奇怪道:“誒?你去哪兒?”
周知蔭從外套口袋裏胡亂摸出一袋遊戲幣塞到對方手裏,急火火道:“你們慢慢玩,我家裏有急事!”
看他跑的都沒影兒了,一個男生道:“什麼事兒急成這樣兒?著火了?”
另一個聳聳肩:“你還不了解這弟控?真著火他才不急,八成是他弟弟又怎麼了。”
周知蔭騎車騎的飛快,一路上各種擔憂,剛才遇到的那對搞基高中生,外貌身材神態都太像他弟和左正了。
再聯想弟弟和左正平時那個親密勁兒,怎麼以前就沒發現不太正常呢?搞不好這對奸夫淫夫……啊呸!不能這麼說弟弟!搞不好左正這個混蛋早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暗度陳倉占盡他弟弟的便宜了!!!
剛才他就不該賭氣從家裏出來,就該坐在旁邊瞪圓了眼睛盯著左正,這隻披著人皮的人渣!敢動他弟弟一根毫毛試試,老子要扒了他的皮!!!
周知蔭被自己的想象搞得要氣炸了。
他氣洶洶的殺回家裏,倆爹也已經下班回了家,一家人正圍在餐桌邊吃晚飯。
可是!左正還沒走!居然堂而皇之登堂入室也坐在那裏吃飯!
他弟那個蠢白貨還和左正挨著坐在一起!他爸爸那個完全沒防狼意識的家長還熱情的幫左正倒果汁!
一家四口其樂融融啊我去!
周行先看到了他,麵無表情的說道:“你站在那裏幹什麼?”
周知佑奇怪道:“哥哥?你不是說不回來吃飯嗎?”
周行道:“所以都沒做你的飯。”
沒做你的飯沒做你的飯沒做你的飯沒做你的飯……
周知蔭氣的胃疼,扶著玄關的鞋櫃一臉的悲痛欲絕。
片刻後他換好鞋,冷不丁道:“左正,你媽沒叫你回家吃飯嗎?”
左正還沒說話,周知佑先道:“他剛才說要走來著,不知道誰拔了他車上的氣門芯,反正明天又不上課,我就留他在咱們家吃飯睡覺啦。”
吃飯?睡覺?吃完飯了還要留下睡覺!?
周知蔭悔不當初,拔他的氣門芯幹什麼!叫你手賤!
白奚問他:“你吃過飯了嗎?”
周知蔭微微有點感動,到底還是親爹親啊。
白奚都沒等他回答,就接著道:“沒吃就餓著吧,鍋裏沒飯了。”
吃了一盒爆米花緊接又灌了一肚子冷風的周知蔭:“爸,你說實話,我是不是你親生的啊?”
“說什麼傻話呢?”白奚翻著眼睛責備的看他,周知蔭以為即將被治愈,就聽他爸說道,“你怎麼可能是我親生的?”
旁邊的周知佑和左正都忍不住笑出了聲。
周知蔭飽受摧殘,有種被全家人集體拋棄的感覺,越發看著坐在本屬於自己那個位置上的左正太!討!厭!
兄弟倆雖然已經長大,但是因為弟弟一周隻回一次家,所以兩人還是住同一個房間。
周知蔭認真的思索著,決定睡前要和弟弟深談一次。他對著鏡子試過幾遍之後,敲定了終稿。
“你才十七歲,未來的路還很長,會遇到各種各樣的人,現在不要為路邊的小花小草停留,這樣的話,將來怎麼能成為大畫家呢?”
嗯!就這樣說!
這時周知佑噠噠噠的跑進來,說道:“哥哥,我去陪左正一起睡客房啦!”
周知蔭震驚道:“……什麼!?不行!”
周知佑扶著高低床的梯子,有點害羞似的說道:“我和他有好多話要說啊。”
周知蔭既驚且怒道:“你可以跟我說啊!”
周知佑鼓了鼓臉頰,低聲道:“不想跟你說。”
周知蔭大受打擊,瞪圓了一雙眼睛,憤怒道:“走走走,我還不想聽你說呢!”
周知佑委委屈屈道:“哥哥,晚安。”
他噠噠噠的又跑出去了。
周知蔭坐在床上氣憤填膺,左正!你這個拖後腿的男狐狸精!
半夜兩點,他悄悄趴在客房的門上聽了聽,周知佑和左正還沒睡,悉悉索索聊著天,也聽不清楚聊什麼,反正聊的熱火朝天。
不過至少聽起來,是正常的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