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連氣帶這樣一嚇,暈了。老太太叫:\"使不得!\"孫寡婦也叫:\"使不得!\"跟著擺出一篇道理。
\"你兒子定了我女兒,又這麽著我兒子,你劈死他。我兒子女兒不是都落空?\"
劉玄被問住了,道:\"那要殺要剮親家母開口罷。\"
孫寡婦經過思索鬥爭,最後開出價碼。\"你兒子好那一口子,我女兒也不要他,隻是你要先給我女兒說個好婆家。我兒子一天不娶老婆,你兒子也一天不能成親。\"
劉玄滿口應了。太夫人推本思源,這事情孫寡婦固然有份,自己也有緣故,劉璞更是主因。也應了。
新娘子變成小舅子這樁事情若漏出去,兩家麵子不保。珠姨也不好再嫁。孫劉兩家於是遷到京城。
劉璞同孫潤商議:\"爹娘跟奶奶受了這樣大的驚嚇,若不做些事情讓他喜歡喜歡,也對不住這個孝字。日後也不好同他講價。\"孫潤此時真正摸清劉璞的算盤,\"底下那句才是你個實話罷。\"
劉璞跟孫潤最後果然同榜中了進士,劉璞官至龍圖閣大學士,孫潤也入了翰林。
兒子登科,劉玄夫婦說不上是該喜還是該憂。劉璞有了學士府,自然不在家住。不在家,同孫潤住,看不見也安生;看不見,更憂心。
孫寡婦就勸解劉夫人:\"桐樹跟楊樹遇著大風天,桐樹斷楊樹不斷。是為個甚麽緣故?楊樹柔軟,懂得跟著風向。所以人要善變通。\"
珠姨的婚事是太夫人一手操辦的。\"孫家這個小妮子,同她娘是一路的貨色,非要找個克的住她的,才是個道理。\"珠姨最後終於做了驃騎先鋒的填房,這是後話不再提起。
孫寡婦封了誥命夫人後事事如意,但偶爾也有些小煩惱。
\"玉郎啊!娘最近,有個事情一直在心裏頭沒拐過彎兒來。\"
孫潤忙著幫劉璞抄文書,娘親的話隻幹應著。 Θ思Θ兔Θ在Θ線Θ閱Θ讀Θ
孫寡婦回廊下望著兒子跟劉璞的背影思索她的煩心事。
\"你說我究竟算是大學士的婆婆呢,還是丈母娘?\"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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