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節(2 / 3)

我與那班頭說話間不時有屍體被搬了出來,幾名仵作邊戰戰兢兢的自去驗屍,隻是這些屍首身上一無刀傷二無中毒之跡,讓他們絲毫看不出些什麼頭緒。過得片刻一名年輕仵作竟嚇得暈了過去,幾名衙役上來飛快的把他抬走。其他屍體也不敢再多停放,抬出來後即放進棺木中。

我立在一邊看著鏢局眾人的屍首不斷被運了出來心裏頗為傷感,待史威史大力兩人的屍首抬出來時,我一聲長歎,不忍再看。又問了問那班頭打聽到紀家父女的消息沒有,班頭答道昨日就已經派了幾個差人去長沙城裏的客棧尋訪,隻是這客棧眾多,一時也沒找到紀家父女在那投宿,若是尋訪到了自然會馬上派人去通知我。我拱手說道,“那勞煩各位了。”說完拿出幾兩銀子遞與他,自來這半年多,我別的沒學會,倒學會了這使錢讓人辦事之法。果然班頭眉開眼笑的接了過來,拍著胸脯說隻要紀家父女在這城內那怕挖地三尺也得給我找出來。

說完話我擠出人群便想回去,走了沒幾步,忽然一個孩童走了過來對我說道,“這位公子,那邊有人要和你說話。”說完指了指鏢局不遠處的一座茶坊道,“他說在那裏等公子。”我望了望那茶坊心裏頗為好奇,拿了幾個銅錢給那小孩,他自接了歡天喜地的去了。

當下我走了過去,進去之後一名小二迎了上來把我帶到樓上的雅間,門簾掀開,張天赫然在裏麵坐著。等小二走了後,張天把門給關上。我望著他是又驚又喜,正想說話時,忽然張天倒頭便拜,哭著說道,“楊公子,這史家兄弟死得冤枉啊!”我連忙把他扶起來,坐好之後我安慰他道,“好了。你先把事情跟我說一說,那凶手我昨天已經和他照麵了下次要是見著他定不放過他。”張天抹淚驚道,“你已經見著了殺害他們的人了?”我點頭道,“對,那人叫阿卡依,他是湘西苗人,擅長使蠱毒,否則憑史威兩人的武功也不能讓人一夜之間給滅了門。”張天渾身一哆嗦,喃喃說道,“這真是邪門了,怎麼和苗人牽扯上關係了,我原本還以為是那個高手做下的這案子。”說完眼眶又是一紅,滿臉的懊悔之色道,“早知道這樣那日我就不應該聽史大哥的話,要是留在鏢局裏麵說不定我身上這些用來解毒的藥物能夠派上用場。”說完從懷裏摸出一個小囊倒出一些黑色藥丸道,“這些是我們這些摸金校尉下墓之後用來避屍毒的藥丸,那天我要是在說不定這些就能夠派上用途了。”

我卻是微微搖頭,暗道你那日要在鏢局的話怕也是難逃一死,問他道,“我原以為你和史威他們一起遭了毒手,怎麼那天晚上就你單單不在鏢局裏?”張天歎氣道,“那天你走了之後,史大哥忽然把我叫了去。把一個小包裹遞給我,說是這包裏的東西關係重大。雖說這鏢局裏有軍士看護,但取這東西的人遲遲不來,他心裏放心不下。就讓我帶著東西去外麵躲上幾天。我問他是什麼東西這麼重要,他也不說,隻是說,‘這鏢局附近怕是早就已經被想搶這東西的人給盯上了,換做鏢局裏其他人帶著東西出去必然有危險。你一來是外人,二來想必那些歹人萬萬料想不到我會把這東西托付給你帶出去。你帶著這東西去長沙城了裏找一地方暫且躲起來,等過了幾日我那衡山派師兄弟來援或者取這東西之人來了就行。’”

說到這張天頓了一頓,喝了一口水又繼續說道,“我見史大哥麵色凝重,自是這東西關係重大。那幾日史大哥待我就象親兄弟一般,他有事我如何不幫。我把那個小包裹收好之後當晚趁著夜晚悄悄的從後院的牆角處挖了一個洞鑽了出去。我自己的家也不敢回,連夜去了東城一處荒廢許久的土地廟住了下來,白天便偷偷的在這看鏢局是否出了事,晚上便回土地廟。接連二天我見並無什麼事情,心裏還想史大哥有些多凝了,誰知道那天早上一來便見鏢局外麵圍了一大堆人,一打聽才知道史大哥他們都遭了毒手。我心裏又悲又怕,悲的是這才幾天就已經和他們陰陽相隔了,怕的是我深知以史大哥加上大力兄弟的武功雖說不算不得一流好手,但卻也不弱,再說這鏢局裏還有幾十名官軍駐紮在這,誰還敢輕易的上門搶東西。那凶手居然能在一夜之間把鏢局滿門給殺掉,那必然是江湖上絕頂的高手了。隻是剛才聽你這麼一說我才知道他們都是被蠱毒給害死的,現在看來史大哥托付給我的東西那真的是關係重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