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們從明開始學習歐洲上流貴族的禮儀,今還請少爺早些休息吧。”
夏婠婠著,優雅的屈膝下蹲,一腿退後半步,微微低頭,抓過夏新的手,香唇輕碰夏新的手背,在他的手背上印下一道淺淺的吻痕,那優雅曼妙的姿態,給人以一種賞心悅目的美麗享受。
然後,夏婠婠起身頷首,道了句,“少爺晚安”,這才踏著歡快的步伐離開了……
留下一臉茫然的夏新。
這來美國的第一,比想象中的,要來的更加漫長。
而且,他也搞不清楚自己現在到底是什麼心情,為什麼,都來到這了,還不去見舒月舞呢,自己,到底在擔心些什麼呢?夏新並沒有認床的習慣,時候,不管多肮髒,多艱難的地方他都露宿過,有沒有床,有沒有枕頭,有沒有被子,那都不是問題,隻需要一個能躺的地方就行,他就能酣然入睡了。
夏新的要求,一貫是很簡單的。
但,躺在美國最頂尖的比弗利山莊,躺在這豪華別墅的主臥的奢華大床上,他卻是翻來覆去的怎麼也睡不著。
公司的事?
不對,了不起,不要那公司了。
夏新想要的是錢嗎?
當然不是。
他腦海裏在想的,是舒月舞的事。
滿心思都在想著,該怎麼跟舒月舞會麵,怎麼話,做什麼表情動作,盡量露出怎樣的笑容?
他不知道。
他甚至從沒想過,自己會有女朋友。
更沒想過,自己還會有跟女朋友分手的經曆。
前男友?
真是一個陌生的詞彙。
前女友?
這個詞彙於他而言,不僅陌生,更顯得夢幻。
在跟舒月舞相處的一年裏,大部分時間他都是抱著沒有期望就沒有失望的心態去處理事情的,因為傷多了,他不想讓自己再受到傷害了。
所以,明麵上著對方是自己女友,其實,他隻是做了一個男友該做的工作,至於女友是誰,女友怎麼樣,那並不重要,他也不會逾越那條線。
直到,他剛剛動心,抱著期待的盼望著,也許,兩人真的有未來,那個未來馬上就被粉碎掉了。
支離破碎的,連渣都不剩。
然後就變成了現在這樣的狀況。
夏新忍不住長長的歎了口氣,他的生活總是能充滿各種“驚喜”,感覺有老爺就想玩死他似的,從來不讓他有什麼好。
想到舒月舞,夏新就心情複雜,翻來覆去的完全睡不著。
一陣手機鈴聲打斷了他的思緒,夏新隨手從床頭櫃上摸了下,也不看是誰,就接了起來。
意外的從手機裏傳來夏無雙的聲音。
對方也省去了客套的功夫,直入主題的道,“即使收不回公司,那萬裏齊一家,也必須死,絕不能讓他們好過。”
“那,我在此預祝你成功,加油!”
夏新直截了當的掛了電話。
他當然知道夏無雙的心思,夏無雙可是一心想當家主,把夏家所有產業都看成他自己的,這萬家企業的處置,他比自己更著急。
夏新才懶得管他。
他的態度是最好能收回來,收不回來就算了。
夏新現在的情況是,掌握著夏家至少幾千億往上的無數資產,再多個幾百,幾千億的又能怎麼樣?
自己生活會更好嗎,父母能複活嗎,妹妹能回來嗎,還是能跟前女友複合?
“……”
這想法讓夏新愣了下,隨即搖了搖頭不去想了。
他不求名,也不求利,更沒有要去吞並其他家族的野心,與夏無雙不同,這點事情對他完全沒影響。
夏無雙很識相的沒再打電話過來了。已留就吧散兒林吧。
夏新又來回翻了幾個身,終究還是睡不著,爬起身,重新穿好衣服,順便披上了夏婠婠特地為他挑選的那件保暖的黑色外套,起身出門了。
“才10點,讓人怎麼睡啊”。
他早就習慣1點左右睡覺了,現在的時間對他來,有點太早了。
洛杉磯的夜晚比較寒冷,夏新剛走出門口,就感受到了刺骨的涼意,這讓他臉頰發寒,嘴唇都有些發抖。
畢竟,這是冬,還是山林的夜晚。
好在,這件黑色大衣夠厚,夏新裹緊了衣服,立了立領子,盡量把臉頰藏到了領子後邊,以免被風吹到。
他身子有點虛,不太受得起風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