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認。

伊白蕊沒想到她力氣這麼大,腳下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她更加生氣地謾罵道:“阮綿綿,你少裝蒜了!一個夜總會小姐生的野種,竟然想跟我分家產,門都沒有!”見綿綿不理她,又對著身邊的媒體記者說:“你們都不知道,她那個媽是在‘留客’夜總會做的,年輕時候勾搭了我爸,才有了她。現在她媽死了,以為可以……”

她的話沒有說完,就聽到“啪啪”兩下,聲音幹脆響亮,左右臉頰對稱的浮現出手掌印,口中還有點腥甜,顯然被打得牙根流血了。

“我警告你,說我什麼都可以,就是別說我媽!”綿綿第一次這麼生氣地瞪著一個人,雙手緊握成拳,隻要她再說一句,她一定讓她滿地找牙。

她可以忍耐別人對她的任何中傷,卻不能接受任何人對她親人或者朋友的詆毀。

“打,打人了……打人了!”伊白蕊的眼中露出驚恐之色,對著周圍的人喊道:“報警,快報警抓她!”

綿綿冷眼看著她,不打算逃跑,因為她沒錯。

兩人被帶到警局,伊白蕊好像找到了靠山似的,趾高氣昂道:“阮綿綿,你等著,我一定告到你坐牢!”

“隨便。”綿綿懶得理她,隻要能維護死去的母親,自己怎麼樣都無所謂。

“果然是小姐生的野種,坐牢都不怕,早就習慣了吧。”她極為刻薄的恥笑著,話音剛落就再次被甩了一巴掌。不過這次動手的不是綿綿,而是剛剛趕來保釋女兒的伊照天。

“你知不知道自己說什麼?!”他怒不可遏地瞪著白蕊,嘴角微微抽搐。

“爸,你打我?從小到大,你都沒有打過我,我恨你!”她摸著臉頰看著父親,眼淚唰唰唰地落下,轉身逃走。

“白蕊!”伊照天又氣又急,想攔住她,心口忽然一陣揪痛,手緊抓著衣襟,臉色蒼白如紙。

“伊老先生,你怎麼了?”一旁的警員扶他坐下,就見綿綿上前道:“你的藥呢?”

伊照天已經說不出話,伸手指了指衣服口袋。

綿綿連忙倒出藥丸,喂他服下。

伊照天總算緩過氣了,矍鑠的目光滿是慈祥地看著她:“謝謝你。”

“我不知道你跟她之間發生了什麼事,但是請你不要把我卷進去。”她一點也不想要什麼家產,隻想平平凡凡靠自己的雙手賺錢。

“綿綿,我……”

“你女兒還要不要告我?”綿綿直接轉移話題,“如果不告,我就回學校了。”

“當然不會告你。”伊照天讓警察銷案,簽字後又跟著綿綿走出警局:“你要回學校,我送你。”

“不用了。”綿綿不留餘地地拒絕,攔了輛出租車,上車前又強調道:“希望伊先生以後看好自己的女兒,不要再來找我麻煩。”示意司機開車。

“綿綿,”伊照天拉著車門,不讓她走,“你不認我沒關係,但是看在小晴的麵子上,讓我照顧你,好不好?”

“我早就滿18周歲了,不需要別人的照顧。”綿綿移開他的手,關上車門離開。

伊照天目送車子遠去,沉沉歎了口氣,心中滿是苦惱:小晴,我該怎麼做才能讓她認我?

綿綿回到學校,記者早就不在了,可是她卻成了全校師生關注的焦點。不管是在課堂,還是回宿舍的路上,總有很多人對她指指點點,私下揣測議論。

好不容易,頂著各種非議回到宿舍,發現整個宿舍都擠滿了人。

“回來了回來了,”女生們好像蒼蠅見到蜜糖似的一擁而上,將她包圍得嚴嚴實實:“綿綿,快點告訴我們,你真的是伊照天的私生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