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漢沒理會她,還繼續快馬加鞭,駿馬越跑越快,顛簸更厲害!
「我要下地!」頭暈嚴重,本來是拍,改成捏緊拳頭捶下去。
「你覺得有可能嗎?」大漢眸子閃過寒意。
他還以為這丫頭跟以往的有點不一樣,誰知都是凡人,還是會掙紮,還是會害怕!
「有可能,因為我要吐了。」聲線變得虛弱。
大漢來不及停下,更加來不及讓她滾下地,他就聽見了背後有嘔吐的聲音。臉當場綠了,即時拉住韁繩,馬匹急停,降翾則被急停的拉力甩下了馬,滾到地上。
降翾吃痛的爬起來,身體上的痛敵不過胃部的翻騰,快步走到一旁的大樹,扶著樹身低頭又是吐。
吐到胃裏一滴都不淨,她才感到舒服一點。
擦擦嘴巴,轉身抬頭給那大漢一記活該被她吐得一身的譏諷目光,「我就說有可能。」
「吼!!」大漢怒得幾乎想殺掉她,還已經亮出了暗器,但被後來追上的黑衛兵首領止住。
「別亂來,快去去河邊洗洗,然後馬上出發!」首領眼神銳利回頭瞪向降翾,打量著她臉上的表情。
此刻她是帶了一點譏諷,可,總體上她太冷清了吧,一點危機感都沒有?
逼近她,用目光鎖住她,不放過她一絲絲的情緒。
她就真放心被人劫走?真奇怪的女人。
隨後,降翾就被這個人全程負責,不眠不休的趕路,這三天內,即使那些劫走她的手給她吃乾糧,她也吃不下,即使吃了,一上馬不多久就吐,吐完又騎上馬,差不多要她想吐時又下馬去吐,來來回回,吐到最後連黃膽水都吐光,在進城前,降翾徹底病倒。
她在病得迷糊,隻感覺到最後沒有再顛簸,還被安躺在一張很舒適的床上,耳邊傳來很多人的說話。內容是甚麼她聽不進耳裏,直到有人把她扶起來喂她吃很苦的藥,舌尖才沾了藥,她就知道那是甚麼藥,成分是甚麼。
知道裏麵沒有毒性,且是替她治病的,才放心的吞下去。
足足,她昏迷了兩日兩夜才有點意識。
漂亮的眼睛緩慢地睜開,身體好像被打了一樣全身酸痛,她很肯定絕對是因為騎馬造成。焦點清晰了,她才轉動眼睛,掃了她能看見的範圍一眼,她不知道自己被帶到哪裏了。
吃力的撐起身體,剛好有人推門而進。
「啊,讓奴婢來。」年輕的女子趕緊跑上前,扶起降翾讓她靠坐起來。
「這是哪裏?」
「這?這裏是靜安殿!」女子微笑回答,「啊,吃藥了,藥涼了不好。」她轉身從桌上端起藥碗。
「殿?我在那一國的皇宮?」降翾閉了一閉眼睛,阻止她喂,伸手接過藥,一口氣灌了。
「這裏是偃月國,你怎麼問這麼奇怪的問題呢。」她把降翾交回的碗子放回桌上,然後從腰間拿出一個被油紙包住的東西,打開是一粒粒的糖蓮子。
「吃一顆,那麼就不苦了。」
「謝。」降翾接過一粒放進嘴裏,讓甜味貫穿整個口腔才咬碎吃掉。
偃月國……
難道她就是避不開命運?
師父說過,她會有一天離開黃金灘岸,去一個很遠的地方。
怎麼一切她不想出現的事情都在孤漪箔來了之後發生?那個人是不是她的克星?
吃完藥,那個宮女欠身就退出去說要弄點清粥給她,她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吃進胃裏,最怕現在她的胃受不了。
房間很安靜,虛弱的她沒力氣下床,胃又因為那些藥有點不適,即使腰己有點酸,她隻願躺下來,不多久,她又昏睡過去。
睡前,她在心裏默念,那碗藥有安眠的效果。
再次醒來,降翾不知道過了多久,一天?還是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