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何許人,又與你何幹?」布塊之下,她嘴角上揚,一臉傲慢。

「敢在有本官的地方做偷偷摸摸的事,給本官拿下!」他一聲領下,不屬他的侍衛也一同拔劍衝上前。

三腳貓功夫,漪箔一點也不放在眼裏,幾掌之下,便殺出重圍,她難得再跟他們糾纏,殺出一條路便奔向煙雨樓的後園逃走。

來到後圍,又有幾個人阻攔,幾扳功夫又讓他們倒地昏去。她多少年隻是打傷人,而不是直接殺人?真是太不過癮了,若不是心裏怕了小翾,中原江湖聞風喪膽的冷姬,怎可能隻打傷別人就算了!

她冷姬是有敵人必殺,現在是有失她的江湖身份呢!

沿著路就跑,一跑就跑回縱橫交錯的城鎮之中,因為她得趕去與禦辰蒼會合,再找方法神不知鬼不覺的回去煙雨樓的廂房之中,離開越久,他們二人很有可能會被懷疑。

可是,那些人竟然有點讓她意想不到的追上了她,這下她反而有點興趣。翹了幾條橫街,跳上屋頂奔走,該死的他們竟然帶了弓箭隊,應該是那個施少源下的命令。

點點的箭雨向她射去,左閃右避卻避不了一箭,箭端擦破她的左臂,刺麻之後是猛烈如火的痛楚,怒火一刹之間飆升,她,冷姬,很久沒被人刺傷過了!這種痛楚,陌生又熟悉,胸口熾熱的憤怒如熊火燃燒。

「跟我走!」

漪箔正想大開殺戒,身體忽然被拉力拉走,她反應不來的,身體自然跟著那個人繼續沿著屋頂跑,但這個身穿黑赤色夜行衣的人似乎很熟附近的路,走著走著,轉了幾圈,便把那些弓箭手與侍衛甩脫了。

那人氣喘的拉著躲到一個暗巷之中,頭顱微微探出去後才鬆了一口氣。

「你是誰?」漪箔眯眼在隻有微弱的月光之下盯住這個人的雙眼。

「你不用管我是誰,記住,下次別接近施判書,那個人很殘忍的,被他抓到了,你要麼被折磨而死,要麼就會被用刑過度而死!」

她的聲調……

是位姑娘。

「多管閑事。」漪箔壓低聲線冷冷地回應。

「我多管閑事?若不是我,你早就死於箭海之下!看看你,受傷了。」這下,她瞪住了此人的手臂。

「真好笑。」她又是不屑的一笑。

「傲慢的家夥,受傷了還大言不慚,走吧,去我住的地方包紮一下。」

漪箔靜靜的瞪著這個女子的背影,怎麼身體卻自然的就跟著她走。

不一會,便跟著她來到年盛客棧。

真沒想到,她們住在同一間客棧啊。

進去她的房間之後,她脫下臉上的布條,一張清澈秀麗又帶點剛毅的容顏映進漪箔的眼底間,她不自覺問:「你叫甚麼名字。」

「嗯?我啊,姓步,名雪虔。」她揚著嘴角笑著回應。

名叫“不說錢”!?(注:國語應該讀起來是有點像不說錢。)

怎麼她總遇到奇怪的女人?

一個是寒酸,一個是不說錢?

都跟她很愛很愛錢財的個性那麼相反呢!

漪箔恍著神,回神之後,手臂上己被包紮好了。

她站起來,忽然勾住這位步雪虔的下巴,淺淺宣布:「吾,會還你的。」

步雪虔從沒跟一個“男人”這麼親近過,濃烈的氣息飄浮於鼻息之間,心忽然猛烈跳動。

「不用了!」她急忙推開他。

「哼,步雪虔是吧,吾記住了。」

孤漪箔不管她用不用,但這個她不想領的情,一定會還給這個女人。

她,冷姬,從不欠別人人情。

步雪虔奔到窗前,瞪著月色之下,輕盈跳在屋頂之上奔走的身影……

或許,她真的多此一舉,單看那男人的身手,就知道剛才真的不用她去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