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緊鎖於光裸且很有骨感的背,眉心緊緊的扭住,久久未能解開。
指尖輕觸那紅了,而且已經起了一些水泡的肌膚,對方因她的觸碰微顫了,她才趕緊縮回指尖,改用清水輕輕的衝洗。之後,她拿出一個布包攤開,裏麵裝滿大大小小粗幼有序的銀針。
取出一根大小粗幼適中的,在下針前淡淡地道:「別動。」
「哦。」漪箔乖乖不敢亂動。
針刺穿水泡,讓裏麵的濃水流出來時,用幹淨的棉布輕輕的印乾。大大細細的水泡,降翾耐心一個一個的刺穿印去濃水,「冷了?」她察覺她的肌膚起了疙瘩。
「還好。」她還感受到背上,有她觸碰的騷癢。
「再一會,上了藥就可以穿衣服。」她加快了手腳,打開藥膏的盒子,不吝惜的拈了一大坨,輕柔地抹於那一大片燙傷的地方。「不會留疤的。」安靜抹藥之間,忽然她又說。
背部的主人漪箔輕笑出來,「拜托,相信我背上也應該有兩三條大疤痕,不差多留些疤。」
「你……到底以前過的是甚麼非常人的生活?」眉頭更加糾結,不會關心別人過往的她,第一次衝口而出問這種問題。
又或者,她不是要問漪箔的,是不悅這個人,到底有多不愛惜自己。
漪箔沒有回應,直至降翾說一句好了,在她麵前收拾東西,心頭衝動就抓住小翾的手腕,抬頭,認真的瞅看著她問:「你要知道嗎?」
靜默的對上她的一對冷薄的冰眸,眸中起了些她過去未曾見過的波紋,對看了很久,她才抽回自己的手,冷淡說:「不用了。」揮袖帶著所有東西離去。
「這幾天別亂跑,有事吩咐下人去買,我不能再讓你離開我的範圍裏麵,行嗎?除非你想我以這副身軀出門跟在你附近。」她關上門前,漪箔披著外衫遮住姣好的身軀,看著她的欲要離開的背影。
降翾似是沒有回應,可在關門前,漪箔真的聽見了她輕淺的“嗯”了。
奇怪的現象進一步\"惡化\",限於李府上上下下來說。
那個不請自來的某某,由以往到處見到\"他\",如今卻足不出戶,日夜待在房間裏。相反,老爺認回來的小姐則日以繼夜定時定刻拿著藥箱進出。有時候經過的下人會聽見裏麵傳來讓人有遐想的呻[yín]聲。
午膳時間,降翾背著藥箱端著午膳又進去了那個不請自來的家夥的房間裏。
「啊……輕一點輕一點……很痛……」漪箔光著背,鬼叫了。
「你能不能閉嘴,還是想我用針先封住你的嘴?」坐在她背後,降翾扭著眉瞪視脫皮了的肌膚,的確會有點痛,可絕對不會痛到像她如鬼叫似的。
她肯定,這怪人鐵定是故意的。
「啥,封了吾的嘴,叫吾怎麼吃飯?」微側過身,眼尾瞄向認真替她塗藥的一張清幽臉容。
「那就別吃,等餓死。」瞪了瞪她,輕力把她側著的身推正,繼續細心為她每個燙傷的地方上藥。
「人不說話多沒趣,反正也是餓死,還替吾上藥又有甚麼用,你不要碰我了。」甩了甩在背部的觸碰,她帶點淘氣抱著胸`前的衣物扭過身子。
一向古井不波的清靜眸子此刻帶了點懊惱,沉默的瞅盯著那抗拒被她上藥的身軀,也在反思到底是不是對她有點刻薄了?說來奇怪,對李大叔,即時平時他嘴巴總愛說東講西的,也很吵,她也不會對他有情緒起伏……
對著這個女人,她真的……忍不住要斥罵她。
「藥其實也上好了,你愛光著待藥乾再穿衣服也沒問題,或許你喜歡衣服會沾上藥,飯,吃不吃,隨便你。」她不懂對她的舉動作為相應的反應,所以選擇收拾東西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