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他整理上課的筆記,音樂課的琴譜,監督他吃飯的時候不可以挑食,認真的聽他說話,對他微笑。

在三個人一起上樓去上美術課的時候,原田悅忽然“啊”了一聲,“馨少爺,請等一下。”

常陸院馨有些疑惑的停了下來,然後看見原田悅伸出了手,認真的理順了他的衣領。

而在她為他理順脖頸後方的衣領時,從肩膀之上越過的兩隻手,簡直像是環繞著他的脖子,在擁抱一樣。

“喂!”一旁的常陸院光忍不住皺起了眉頭,不爽的叫了起來。

但是原田悅就像是完全沒有聽見一樣,她抬手細心地撫平了常陸院馨衣領上的最後一點皺褶,才收回了手,朝著他微微一笑,“好了,馨少爺,我們走吧。”

常陸院馨微微一愣,“哦……哦。好。”

隻是沒走幾步,他看著身旁一臉陰沉的哥哥,還是忍不住歎了口氣的看向了原田悅,“呐,小悅,光他……”

可是他還沒有說完,原田悅就一臉微笑的打斷了他,“馨少爺,今天老師可能會讓你上去示範哦,琴譜我幫你放到最上麵啦。”

常陸院馨:“……可是光啊……”

原田悅微笑著繼續說道,“馨少爺一定能彈奏的非常棒的呢。”

常陸院馨:“……好吧。”

這樣的情況整整持續了一周之久,常陸院光的態度從一開始的“我才不相信她一天都不理我呢”,很快轉為了“可惡誰怕誰啊!!我也不要理她了!”,然後又迅速的變成了,“這家夥真的有這麼生氣嗎?”,眼見著周五也終於快要結束了,常陸院光的心態最終變成了“這家夥,該不會打算一輩子都不理我了吧?”。

周五的下午茶時間,教室裏除了常陸院雙子再也沒有其他人了,就連原田悅,也因為喜歡畫畫,而加入了美術社,此時社團請來了一位國際知名的畫家舉辦了一個講座,並不在他們的身邊。

“要不然,”常陸院馨反著坐在椅子上,看著自己焦躁的團團轉的哥哥,提出了最靠譜的建議。“你去試著跟小悅道個歉?”

“才!不!要!”常陸院光的反應卻十分激烈,他驕縱而任性的反駁道,“我為什麼要道歉啊!明明就是她太小氣了!隻不過開個玩笑而已啊!”

“不過,初吻對於大部分的女孩子來說,都是很重要的東西吧。”

“……咦?”常陸院光愣了一下,“那是那家夥的初吻?”

常陸院馨長長的歎了一口氣,然後伸出了手指,扳著手指替他數著,“那家夥從小到大,身邊不就隻有我們,和那個叫做夏目的家夥三個異性嗎?”

常陸院光頓了頓,“什,什麼啊,”他努力裝出一副毫不在乎的語氣說道,“怪不得反應那麼大呢!那家夥原來是個童貞黨啊!”

“所以說——那根本就是她自己的問題嘛!”常陸院光執拗的說道,“不過是個女仆而已,居然敢這麼對待自己侍奉的少爺!她以為自己是誰啊!”

而正一臉無奈的傾聽著自己哥哥的抱怨的常陸院馨,卻突然突然看見了他背後朝著這邊走來的身影,立刻叫了起來,“喂!光——!”

可是卻來不及了。

“——不過是個受著我們家恩惠的家夥罷了!”

常陸院馨頓時露出了不忍直視的表情,他猛地站了起來,試圖朝著聽見剛才那句話後,就愣在了原地的原田悅解釋一下,“小悅——那個,光他不是那個意思——”

常陸院光先是被常陸院馨突然站起來的動作嚇了一跳,然後才驚愕的反應了過來他在說什麼,這導致了他轉過身去的動作太過於急促了,以至於胯骨狠狠的撞上了身後的桌角,頓時痛的五官都扭曲了起來,但他迅速的咬緊了牙關,忍耐了下去,仔細的望向了原田悅,少女垂著眼睛站在那裏,有那麼一瞬間,他還以為她哭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