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路上,莫北始終給時竟寧去電,可除了機械女音總也沒人回應,她翻著通訊錄,忽然看到時荏寧的號碼,也顧不上太多撥了過去。
時荏寧倒是接的很快,聲音很柔和地向莫北拜年,“新年好啊,莫北。”
莫北也說新年好,支吾著問:“時竟寧在嗎?”
時荏寧在那頭笑,說:“我就說呢,莫北怎麼也給我電話拜年了,心裏想著這是你的情分,是你心裏想著我呢,誰知道還是為了阿竟,哎,莫北,我說你這心還真挺小的,就裝了一個人。”
一席話說得莫北臉通紅,本想寒暄幾句,忽然就聽時荏寧那頭響起一個男聲道:“你和她胡說八道什麼呢。”
莫北心立馬一揪,是時竟寧啊!*思*兔*在*線*閱*讀*
時荏寧還沉浸在和人打趣逗樂的情緒裏,抓著手機很樂嗬地問:“莫北,你說吧,到底什麼時候肯嫁到我們家來,時竟寧這家夥雖說品行不端,也有過幾個女人——哎,你幹嘛
——”
在一片嘈雜的聲音過後,電話那頭忽然歸於沉寂,莫北剛想問怎麼了,就聽到那頭一個醇厚的男聲說:“到家了嗎?”
莫北捏著手機說:“時竟寧!”一邊莫南嚇了一跳,丟給她一個及其鄙視的眼神。
莫北說:“你手機怎麼關機了!”
時竟寧說:“昨天晚上不是在你那兒嗎,忘了充電,剛剛半路就支持不住了。我是想和你說一聲的,不過還沒來得及去個電話你就打來給我姐了。”
莫北咬牙切齒地說你把我嚇死了,又祥林嫂附體般將剛剛金子的那些話說給時竟寧聽,時竟寧沉吟了幾秒就問:“你看莫北,你對人仁慈,他們就是這樣回報你的,你這好人做的還舒服了?”
莫北直跺腳,“你別岔開話題!”
時竟寧這才乖乖說:“最近是有些麻煩事,不過你放心,和那些處分撤職什麼的都沒聯係,就是處置些成年的舊賬,忙過這陣子就好。”
莫北還有些心有餘悸,慍怒道:“你以後什麼事都別告訴我!”
將手機一下掛了。
那邊時竟寧對著話筒喂喂好幾聲,看到通話記錄知道她掛了電話,本準備給她再回過去,時荏寧卻將手機抽了,挑著眉梢輕笑道:“有本事拿自己的手機打。”
大廳裏頭有聲音,一個頭發花白的男人拄著根棍子慢步而來,見到正在膠著對峙中的這對姐弟,搖頭問:“這又是怎麼了?”
時荏寧笑著朝他走過來,一手搭在男人身上說:“都是阿竟,小女朋友的查崗電話都打到我這邊來了。”又將男人上下打量,“爸,你現在身體真是越來越差了,連拐棍都用起來了,以後和我一起上街,我可不承認你是我爸了啊。”
時父笑得淺淡,用棍子在時荏寧腿上抽了一下,力氣不大,時荏寧卻是啊的一聲慘叫,瘸著走開了。
時竟寧正坐在沙發上準備用固話聯係莫北,時父居高臨下地站著,說:“你對這小女孩子這麼上心。”
時竟寧倒把電話丟了,抱著雙臂懶洋洋地看他,說:“怎麼了,你也要像當年對閔安然那樣對她,給她一筆錢,然後勸走她?”
男人有些意外,幹幹笑了兩聲,坐到和他相對的沙發上,說:“原來你知道那些事了。”
時竟寧說:“猜的。”
時父說:“猜得挺好,還猜到什麼了。”
時竟寧笑著,“許建昭,應該用了不少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