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不在這裏打?我們搞的這些都沒用了!”副將問道。

“快!立刻就辦!不要廢話!”張任親自動手,令人將剛剛搭好拒馬抬到一邊,帶著人馬駕船退到了黃河以西。

司馬豹勒住戰馬,看著河裏那些飄蕩的小船:“媽的!我們來晚了,你們看這河邊已經沒有船了,怎麼過?”

一隊騎兵看著司馬豹,全都灰心喪氣。身後有幾萬大軍正向這裏趕來,不用半天就能追上,前麵又有大河攔路,如果不能趕緊過河,非死在這裏不可!一名嘍左瞧右看:“大哥,我又辦法!”

不知道從什麼地方一個牧人趕著一群羊想要避開這些騎兵。司馬豹一聲令下,騎兵們打馬將那牧人攔了下來。別的話沒有,一刀過去,那牧人腦袋就搬了家。在那個嘍的指揮下,眾人一起動手,將一群山羊全給宰了。

整張的羊皮給剝下來。他們都是匈奴後裔,幹這種活對他們來說沒有任何難度。在羊皮裏麵吹上氣,再用木棍連接起來,簡易的羊皮筏子就算做成了。在水上試了試,每一個羊皮筏子還能打在七八個人。

數十個羊皮筏子一起動,用不了幾回便能將所有人全都運到對岸。事不宜遲,在司馬豹的指揮下,馬賊們棄馬踏上了羊皮筏子。第一波很快就過去,並占領了灘頭。司馬豹大喜,帶著眾人上了筏子往對岸開去。

剛剛走到河心,對麵的河灘上突然出現數千黑衣黑甲的李輝軍。這夥人凶狠異常,舍生忘死,冒著弓箭,不顧一切的衝向自己那些首先上岸的兄弟。張任長槍擺動,一連刺殺數人:“放箭!往河裏放箭!”他要雪恥,自己就是因為這些人險些丟了性命,要不是李輝手下留情,自己的腦袋早就搬家了。

在張任的帶領下,李輝軍沒有留下活口,河灘上擺了一排排的屍體。數百馬賊即便是投降的也沒有放過。張任渾身是血,他已經不知道自己殺了多少人,他的目標很明確,決不能放一個馬賊過黃河。

弓箭的威力在羊皮筏子上被顯現的淋漓盡致,當一隻弓箭射中羊皮筏子下麵的羊皮時,氣體泄漏,羊皮筏子傾覆,上麵的七八個馬賊全都掉到水裏,在湍急的水流中拚命的時候,其他人找到了好竅門。

一座座的羊皮被射穿,一條條的筏子傾覆,上麵的馬匪在河水裏上下起伏,張任覺得解氣不少:“射!不要停,射死那些龜兒子!”

司馬豹也沒有例外掉進了水裏,他的武藝平常不及八叔司馬敏,智力平常不及二叔司馬懿,連遊泳的技術也是平常,不斷的揮動自己的雙手雙腳,在這踩不到底的大河之中,不斷的喝水,連喊了幾聲救命也是無濟於事。

張任的眼睛一直盯著他,他早就認出了司馬豹是這夥人中的頭目,所以司馬豹一上羊皮筏子,他就帶著人殺了過來,張任吩咐道:“你,帶領幾個人,給我把那人盯緊了,等他淹死了,給我撈上來!”

剩餘的幾百馬賊一看勢頭不對,轉身跳上戰馬準備逃走。李輝的大軍已經到了,前麵是張繡,側麵是馬忠,身後便是滾滾黃河水。文醜大喊一聲:“下馬!投降!”已經沒有逃跑的可能,馬賊們紛紛下馬,跪地乞降。

看著一些還在水中蹦的馬賊。李輝一笑:“這個張任,可真夠狠的,他要讓這夥人活活淹死嗎?”≡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司馬豹的屍體運來的時候,漲的像個皮球。肚子高高隆起。全身的皮膚已經被水泡的都開始往下掉皮了。輕輕一碰,從嘴、鼻孔、耳朵、眼睛裏往外冒水。整張臉已經完全變形,和那個意氣風發的少年完全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