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人微笑稱讚陸先生有愛心時,陸予深卻突然開口。
“我想大家誤會了,我幫助這位小姑娘並不是我有愛心,而是我孩子的媽喜歡她。”話間他眼裏淌過一絲嘲弄的笑意,節目組包括主持人驟然變色,觀眾嘩然,蘇白卻總覺得那道陰霾的目光在盯著她這個方向看,她暗笑自己盡會多想。
“原來,我們陸先生是這樣的一個人,”主持人趕緊壓下觀眾的嘈亂,款款立在台前,“我想很多人一定會對陸先生口中孩子的媽媽感興趣,但這是陸先生個人*哦,好了,今天的節目到此為止,感謝大家收看,我們下期不見不散……”
節目終於錄完,主持人暗鬆一口氣,內心為自己最後的機智暗暗點讚,正要轉身同陸予深熱絡一下,就看到他已經走下台,一隻手強行地拽過一位女觀眾從門口出去。
大樓外天已經黑了,冬天的風向來淩冽,呼呼地貫穿蘇白的耳膜,也讓她更加清醒,“陸先生,你要帶我去哪裏?我不認識你啊。”她一邊往後懶一邊帶著少許的哭腔問,不明白陸予深為何突然衝過來帶走她。
她不願走,陸予深幹脆一把將她抱起往車庫方向,蘇白看到車一股油然而生的恐懼感在心底不斷擴大,她的頭發在剛剛拉扯中已經亂成一團的盤散開,衣服也皺成球,她狠下心,對著他的手臂就是一口,又快又準,讓陸予深下意識鬆開她。
可她剛跑一步,陸予深更快地一個反身將她抵在某輛車後麵,瞬間,冰涼的金屬感刺激她一陣戰栗。
陸予深很清晰得感受到她的顫唞,這反而讓他更加憤怒,一隻手狠狠鉗住她,“蘇白,你敢說你今晚不是故意讓我發現的!”
然後,蘇白真的不敢再動了,她疑惑地是陸予深怎麼會知道她的名字。
陸予深繼續嘲諷著,“你不是躲起來了嗎?怎麼不幹脆躲一輩子,你以為過了這麼長時間我就會原諒你。”看著她那張不知所措的臉,他恨不得連皮都給扒下來。
蘇白被他的話說得腦子一片空白,隻回旋他反複動著的唇形,過了好久,她才瑟瑟地答,“陸先生,你在說什麼,我怎麼一句都聽不懂?我們以前不認識吧?”
她的眼眸中早已經沒有當年的靈動與清澈,甚至被磨得隻剩灰白色,可即便她化成一道灰,陸予深也能從眾多的灰中將她捏出來,他怎麼會認錯她!
不遠處傳來韓卓超呼喊她的聲音,蘇白趁他不注意時,推開他逃了出來,跑好幾步才掉頭平靜地說,“陸先生,我真的不認識你,有人找我,我走了。”
陸予深的辦公室在二十三樓,站在窗前遠眺,幾乎可以將小半個陌市的景色收納眼底,他的人生向來如他站在角度,高高在上,如果說唯一的敗筆……他搖搖頭,不讓自己亂想,手機響得很及時,他接起,杜航富有特色的暴躁聲傳過來,“陸予深,你家的小祖宗老子伺候不起,你趕緊把他接走!”
這兩天他的心情有些亂,看著陸時就更加的煩,因此,果斷地把他送出去了。
他轉身坐回到老板椅上,不慌不忙地說,“你怎麼就這點本事,連個孩子都搞不定。”
“激將法沒有用!你再不把祖宗帶走老子這輩子隻能打光棍你來負責嗎?”杜航眼睜睜看著剛把到的妹怒氣衝衝離開,心痛中不覺將音量提高一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小陸時剛從洗手間回來,見到他在打電話,自己坐下拿起一塊蛋糕,一邊咬著一邊問,“杜叔叔,你是在向我爸爸告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