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予深也沒想到,他都三十歲的人,事業有成,居然還發生被迫相親這樣的事。
晚上,回到家,陸母已經把對方的姓名和對應的手機號碼,qq號都發到他的手機上,末了還鼓勵他爭取這一次在裏麵找到個合適的,找不到也沒事,她會繼續幫他物色的。
陸予深挑個順眼的名字,發消息問她明天下午有沒有時間約出來見見。
沒一會兒就收到了回複:是陸先生嗎?!我仰慕你好久了,明天下午我有時間的,期待和你的相見。
“好,那明天下午三點我們在淮海路上的中飲快餐店見麵。”
“中飲快餐店?怎麼沒聽過啊,陸先生是不是打錯字了?”
陸予深懶得再回複,不去正好,連見麵都省了。
醫院又來催單交錢,蘇白將手頭上那點餘錢交了後,剩下的緊夠撐到下個月發工資前,而且這個月她請了好幾次假,恐怕連房租都交不起,所以這幾天,店裏但凡有人不想上班的,她都主動幫忙代班。
中午,同事問她想不想上下午到晚上的大廳班,大廳班指得是在大廳掃地拖地,其中還要包括客人走後將桌子上殘骸清理幹淨,不僅累人而且特別髒,一般人都不願意上,蘇白卻高興地點點頭,好的,我可以上的。
蘇白剛收拾完上一批客人留下的髒東西,連坐下來的機會都沒有,小店門又被推開,她馬上走過去,彎下腰說聲歡迎光臨,抬起頭就看到陸予深似笑非笑的臉,下意識地身體往後一縮。
陸予深瞥著她,帶著玩味地問,“就這麼怕我?”
“沒有,”蘇白小聲地狡辯,準確地說是又害怕又驚喜,她一直在找能再見到他的機會,因為她無時無刻不再想見見能看一眼那個孩子。
蘇白請他到裏麵坐時才看到他後麵還跟著一個女人,一頭性感的卷發,穿著件墨綠色呢子大衣,眼角不屑的目光說明她有多嫌棄這裏,的確,她這身氣質是不符合到處充斥著油煙味的快餐店。
“王小姐,我們裏麵坐吧。”陸予深才不管她是什麼表情,做了個請的動作讓她進去。
這種快餐店都是客人到收銀台點,點完直接拿著吃的坐回座位,陸予深和那位有氣質的小姐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下午快餐店的客人不多,幾乎所有人視線都注意在他們這邊了,有氣質的小姐被望得有些厭惡,低聲說,“陸先生,要不我們換地方吧?”
陸予深假裝很關心地問,“怎麼,王小姐不喜歡這裏嗎?”
哪個女人會喜歡這種地方!有氣質小姐在心裏怒罵,她長這麼大,別說是這種快餐店,就連淮海路這種低俗地帶她都沒來過。
不過陸予深這條大魚她實在舍不得輕易放棄,尷尬地笑笑,“我還行,陸先生喜歡就好。”
陸予深點點頭,招呼蘇白過來,“幫我拿杯白開水,王小姐,你想喝或者吃點什麼?”
“不是的,陸先生,這裏得要客人自己去……”陸予深看著她,蘇白低著頭,“好的。”
最後,蘇白幫他們端了兩杯白開水,白開水是不要錢的,店裏有規定不在裏麵消費不能拿白開水,但顯然,蘇白是不敢說的。
送完水,蘇白剛走兩步,又聽到身後的陸予深說,“回來,這個水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