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極為熟悉,還以為…。”衛陽輕輕一笑,“看來真是眼拙。”雖在笑,可是明水清還是看出衛陽情緒不見得好。
當然,她破了他的局,他自然不好。
“你之前說青羅是玉世子…。”
“不會是玉生煙,那個人不會做這般沒意⑤
衛陽身為一代將領,在衛雪霜死之前也是軍中校領,何曾受如此等侮辱,想要偏開頭,沒曾想明水清的力氣比他還大,讓他動彈不得,雙手此刻又被體內突然亂蹤的真氣給弄得不能動彈…。
明水清看著衛陽麵上一副懊惱,後悔,不可思議,等等一切交雜的情緒,突然綻顏一笑,這一笑,似驚破了雲月,春寒料峭的霧氣也似都拔散了開,更甚至於,嘴角,帶著一味嘲弄。
“原來你竟然沒死。”衛陽突然一聲大笑,大笑之際,忽然退開明水清,卻猛然一口鮮血吐出,下一瞬,身姿還來不及動,便被明水清一拳擊中胸膛,跌坐在地。
“我的好哥哥,你一慣不是喜歡這般故弄懸虛,總是將自己置於至死境地,讓人掉以輕心,再反水給人致命一擊,我想說…。”我字開始,明水清突然又是旋空一翻,趁衛陽不備之際,一腳踢向其肚腹,“也不怕故技重施,別人不配合。”衛陽自然也不是軟腳蝦,肚腹之處,猛的用力一彈,內力突然變得渾厚,明水清在空中冷笑一聲,劍光一出,唰唰層層粉沫徑自落灑向衛陽的眼睛,突然其來的視線遮掩,縱然久經長戰的高手都吃力不住,更惶論衛陽本就中了明水清一劍,體內又異樣不斷,雖沒有內力全失,但是情況卻不見得好,更沒想到明水清這般厲害而毫不猶豫,他白日裏見著明水清出手,就懷疑她,所以才故意讓明水清找到,隻是想將計就計,可是,顯然的…。
衛陽閉著眼睛,突然抬手一揮,“不留活口。”
隻是他四個字落,四周卻沒有如他預想中那般傳來刀劍相擊與氣息交錯的聲音,衛陽心神一緊,瞬間腳步一旋,憑著感覺往後左方向一退,直接靠在一樹旁,眼睛傳來的灼熱痛感如此清晰,清晰到讓他心裏發寒,因為…。
“哥哥,這感覺有沒有很熟悉?”明水清看著衛陽落魄而謹慎的靠在樹幹上,這才又上前一步,“是不是很吃驚,明明是你使計想讓我露出馬腳,今夜再將我斬殺於此,為何,到得現在,一切都脫離了你的計劃?”明水清每說一句又再上前一步,“哦,我忘了告訴你,你的得力手下霍雲如今正在雲州最大的一所青樓裏,抱著原本對你一片愛慕之心,為此甘願為你做任何事,甘願背主殺友的明水落……。”明水清說到此,突然手一招,刀光一劍,一劍直接架上了衛陽的脖頸,“再有啊,你此次帶來的得力護衛,也早就被…。”
“衛雪霜,你竟然,你敢……”衛陽咬著牙痛苦的道,不是因為明水清口中所說之事痛苦,而是眼眸中所受的灼熱讓他痛苦。
“你放心吧,這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的法子,妹妹我一定要用得比你好,既然你們都給我安了為國殞身的好名頭,那我又怎麼能虧待了你。”明水清話落,突然拿出一把精致細小的匕首,冰冷的光打在衛陽臉上,衛陽眼睛閉著,感覺更加鮮明,隻覺得無上寒意正自腳底躥上頭頂。
“你已經死了,如今,我才是衛將軍,這般多年來,你憑女子之身立下汗馬功勞,可是,功高震主,就算你平了身分,又能如何,還是會…。”
“你說,皇上如此重用你,若是得知,他的皇妃之所以能逃出宮,是有你在背後使力,更或是,你與皇妃間存有私情會怎麼想呢。”明水清不理會衛陽的話冷冷打斷。
“衛雪霜,你瘋了。”衛陽渾身氣得顫唞,想用內力,才突然發現,渾身也這一傾刻間僵硬了,似乎除了嘴,他的四腳都不能動彈了。
明水清看著衛陽的動作,看著這個一向心高氣傲,暗心蠱惑的同出一父的哥哥,突然冷笑,“是啊,我是瘋了,數月前,冰雪寒地,冬風凜凜,那個纖細的女子代我…。”明水清語聲輕柔,卻聲聲似魔,“代我,萬箭穿心。”
衛陽心神凝起,不止萬箭窗心,他當時為了以防萬一,更讓人灑鋪天大網,前後夾擊,廢她武功,穿透琵琶骨,劍劍至死斷氣,最終,丟至雪山涯下…。
如今細想來,衛陽不覺渾身冒汗,自己使了那麼力氣才折了這個北國之寶,鎮軍將軍府的抵柱,皇上的臥榻之憂,而如今,那個已該死的人就出現在眼前…。
“我從沒想過殺你,高門將府裏,你是靜若處子的好哥哥,縱然你心計了得,我也沒曾想過,有一日,你會對我下如此殺手…。”明水清每說一個字,渾身氣勁散發出來,直壓得衛陽氣息紊亂不由低沉問道,“你到底對我下了什麼手段…。”
明水清卻並不理會衛陽的話,繼續道,“天地以萬物為芻狗,皇權以我為犧牲,鎮軍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