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化及對於和自己兒子叫好的厲頌風還是會給幾分顏麵的,更何況這個年輕人誌不在權勢,不與他產生利益衝突,他也樂於籠絡人心。兩人談了近半個時辰,宇文化及才想起不知去向的宇文成都,匆匆忙忙地派人去尋了。

厲頌風看著他遠去的背影,心裏期盼著宇文成都這幾年的口才要好一點,千萬不要和以前一樣在楊玉兒麵前除了“是是是”別的什麼也憋不出來。

事實證明,即使宇文成都的交流能力再上一個台階,想要說動楊玉兒也幾乎是不可能的。更糟糕的是,當他在和楊玉兒爭執不下的時候,剛剛好被趕來的宇文化及抓個正著,得了個禁足之令。

作者有話要說:

☆、隋唐演義

“這種兩三句話就能搞定的事你居然要拖上半個時辰,而且還可恥地失敗了!你對得起我陪你父親幹聊那麼久的良苦用心嗎?”趁著宇文化及上朝的時候,厲頌風在宇文成都的接應下從宇文府的小門溜了進去。一關上房門,厲頌風對著宇文成都就是一陣恨鐵不成鋼的指責。

這種感覺就像是以前明明幫下定決心缺勤的哥們喊了“到”,結果看見那貨在半節課的時候又慫極了地來上課時的感覺是一樣的。

宇文成都不發一言,他低著頭,一臉茫然失措。

厲頌風瞪了他片刻,泄氣似地歎了口氣,拍了拍他的肩。

“玉兒她……是不是討厭我了。”

聽見宇文成都的問話,厲頌風道,“你左一句晉王、又一句晉王,楊玉兒不把你當成晉王的走狗加說客才怪,她還能心平氣和地拒絕你已經給足你顏麵了。”

宇文成都的心情更灰暗了。

“不過……她能給你顏麵,證明你在她心裏並不是一點地位也沒有。”厲頌風的話讓宇文成都又重燃起了信心,他近乎急切地站起了身,“我接下去該怎麼辦?”

厲頌風道:“楊玉兒正義感極強,個性也極為倔強,這次她要求留在京城多半是為了幫太子穩固地位。她足智多謀,多半會為晉王造成不少的麻煩。我們要在不傷到她的前提下解決這個麻煩……恐怕隻有利用她父親對她的影響力了。”

“靠山王楊林立場不明,老奸巨猾,他恐怕並不會買晉王的帳。”

“靠山王心機深不假,但他畢竟是一個上了年紀的老人,又有哪個老人不疼愛自己的子女呢?”厲頌風道,“所以他明知道晉王是另有所圖,他也會順從他的意願把楊玉兒召回去,讓她不要卷入這場紛爭之中。”

“隻是這樣一來……”厲頌風直視著宇文成都的眼睛,“待她知道事實真相後,你與她之間,再無任何可能。”

這句話讓宇文成都的臉一下子慘白。

良久,他才幽幽開口道:“很久以前我就立過誓,這一生,隻要她平安喜樂,我便再沒有任何遺憾了。”

厲頌風感到呼吸一滯,深深地吸了口氣,道:“既然如此,我自然會竭盡所能地幫你。”

“多謝。”

厲頌風走出宇文府的時候,隻覺得天上的太陽有點刺眼。

日子一天天地過去,楊玉兒果然被楊林召了回去,而楊廣也展開了和太子楊勇的鬥爭。厲頌風無比慶幸自己的任務僅僅在於遊說官員,那些見不得人的陰謀都是由宇文化及和楊廣設定的。那一次次成功的謀害帶給晉王的是無上的榮耀,而對厲頌風而言,那卻是一次次的屈辱。

他已算不清自己究竟將多少柄折扇捏得粉碎,才沒有將這兩個幾乎沒有人性的陰謀家一槍捅死。而在這一樁樁陰謀之中,最讓他不能容忍的是瓊花公主事件。

瓊花公主倍受皇後疼愛,楊廣卻將她侮辱後謀殺,並將她扔入宮河之中,又讓蕭美娘假扮瓊花引楊勇前來,造成楊勇誤殺瓊花的假象,得到了太子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