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

“我們隱居吧。”他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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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上去……這個結局也還可以。”聽完了好大一個八卦的郭嵩陽點評道。

厲頌風接著說道:“東方的《葵花寶典》不全,他雖然容顏老得緩慢,卻是在消耗日後的時光,我與他在山林中隱居了十年,他便過世了。”

“不過這樣的話,你和他也不必麵對一個蒼顏白發,一個俊朗依舊的尷尬了……對了,你和他說了你的真實情況沒有?”

厲頌風搖了搖頭,“愛人之間需要坦誠,但不是所有事都和盤托出就是好的。在他的心裏,我隻是不解風情卻可靠的‘呆木頭’就好了,何必增添他的不安呢?如果要說遺憾的話……”他頓了頓,“大概就是他一直覺得他對不起我,一直覺得我是因為他的眼淚才和他在一起的。”

“那你是嗎?”

“這個也不重要了……”厲頌風笑道:“如果說得清楚具體愛的是什麼,那也許就不是愛了吧。如果我一直糾結於自己愛的是他這個人還是他的愛情,才是對我們之間感情的玷汙。”

“你姐姐還讓我問你會不會後悔,這個問題我想我可以跳過了。”郭嵩陽笑道,“我自己還有一個問題……你覺得你以後還會愛上別人嗎?”

“未來的事,誰又說得準呢?”厲頌風道。

郭嵩陽和張佩璧辦的是中式的婚禮,在蘇州拍完外景後兩人就飛去了北歐度蜜月,在登機的時候郭嵩陽的表情就像是要去赴一場生死不定的賭約。

“真懷念啊,當年若海第一次坐飛機的時候也緊張得同手同腳了呢。”張盼笑著說道,惹來自己丈夫無奈的神情。

厲頌風忍不住想到東方不敗如果來到了現世又會不會有這樣那樣丟臉的舉動,想著想著,他不禁輕笑出聲,引來周遭女客的注目。

“嘿,這位先生。”清脆脆的聲音在身邊響起,厲頌風一低頭,看見的是一個麵上有些局促的女孩子。

“請問你有什麼事嗎?”他問道。

“那個,那個……”女孩子壓低了聲音,“您最近要不要去寺廟裏看看呢?”

“哎?”

“就是,就是……”女孩子攪著衣角,好像更加不安了,最後,她仿佛下定了決心似的脫口而出:“那邊有個雌雄莫辨的紅衣鬼一直盯著你看!”

厲頌風: ……

他順著女孩子餘光瞟的方向轉過頭去,除了一盆綠色的盆栽外他並沒有看見別的東西,但他的直覺卻仿佛被什麼觸動了一樣瘋狂地叫囂著讓他走過去,那裏有很重要的東西。

“你可以用這個。”張盼將一副眼鏡交到了他手中,厲頌風後知後覺地發現女孩子的話已經將自己的父母吸引了過來,厲若海看著他的眼神中含著鼓勵,而張盼卻是一臉促狹。

厲頌風接過了眼鏡。

看著傻兒子戴著一步一步地接近那小小的盆栽,張盼歎了口氣,“幸好韋邱那家夥還算有良心,也幸好技術部門夠給力,這一次精神捕捉並引渡的成功足夠在教科書裏寫下光輝燦爛的一筆了。”

“隻是精神的話,就不會造成傷害了,隻是精神引渡很難定位,所以東方不敗的精神一到這裏就失蹤了,這副眼鏡我也就隻好隨身帶著嘍,隻能看看這兩人的緣分怎麼樣了。”

對於妻子的解釋厲若海僅僅是點了點頭,“說的好像我不了解你一樣。”

張盼尷尬地笑了笑,“請將這理解為最後的考驗。”

如果不是那個偶然出現的通靈人,張盼可能永遠不會把眼鏡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