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夜的降臨下,歲月的痕跡發出了亮光。這是一座殘舊的城市,馬路已經被土掩得差不多了,時值秋旬,風波陣陣,外來的旅行者,已流離數月。。。。。。
因為家庭的變故,我不得不外出奔走,在立秋的那一天,到現在的深月。盯著殘破的牌匾,隱約地看到:"實勤鎮",隨著歲月的清洗,還是淡淡的遺留下一些模糊的字樣,想抹去那一似流水般塵土,卻摸不到,更是恢複不了原來的樣貌,邁進腳步,隻是單純看一朵彩花。
人們的離去,讓這裏的自然氣息重回,隨意的飄蕩,雖然這些殘垣斷壁影響了些,總體來說還是很協調的,這裏心情的好壞談不上說明,太陽的光亮,一切汙濁無所遁形。遠方一所學校對我有著莫名的吸引,教學樓的鍾失去了聲音,放下了他筆直的身軀,原來的草坪雜草叢生,不算長的書巷道被藤蔓纏繞緊密,通達教學樓的小道還算整潔,教學樓還很"堅實",走到公眾的信息黑板前,我摸了摸已與黑板融為一體的粉筆畫字,其間有兩個字符讓我驚奇,那應該是八卦中所說的"乾"與"坤"吧。看著遺留的原貌,多少學生的虛影從身旁走過,畢竟門始終鐵鎖著,我平靜的心騰起了細浪,向著公寓的方向走去。
看著鐵架的門,在其手把上竟沒有一絲塵土,我的心頓時莫名的加快,拉開它,因為公寓背對著陽光,窗裏透過的光也勉強有一定亮度,很是那種幽黑的感覺。時隔近十年,不知道這裏埋葬了多少的秘密,發生過多少的驚天大案,都或是悄悄地消逝,隕落!
眼前間,走過來一名中年男人,身高近170厘米,比較厚實,平頭,但這精幹的形象給我一很不自在的感覺,"這是誰?"我的眉皺起來了,眼神還盯著他的麵龐,"我是這裏的校長。"語出平淡,宛如驚雷在耳邊炸響,沒有聲音,許久,我才回過神,轉身尋找老校長的身影,可哪裏還有呢?春雷的聲響還夾雜著似乎是上帝的歎息,跟隨老校長一起消失,唯一證明剛才存在的大概就是那鐵架門上幹淨的手把吧,踏著台階,濺不起絲毫的塵灰,來到了二樓的走廊,是一條巷道,散漫的光線將成圓弧狀旋轉,連接著時空的另一端,我倒希望窺視過去的一切,因為我仿佛又再一次回到了學生時代,四壁回響著我腳步聲,時刻提醒著現實與幻想的差距,敲一敲宿舍的門,晃下門上的金鎖,一切都塵封在過去的修煉冊,能讓這一切保留下來的隻有老校長一人罷,我也有點為他愁悶了…樓上的一切大都如此,被隔閡在時空之外的我,想要回到那個時代,關鍵在老校長,手握著學校的價值,等待著曙光?我不知道,但肯定的是他需要一位傾聽者,至少現在還不是……時光的遷移,日積沉澱的清水一定再次掀起了混沌。我突然想起了魯迅先生了,中學教材上,大概在我那屆應屆生後,先生的文章就被刪除了,不是因為青年門的呼聲,而是先生的思想已不在適用於這個社會了,因為封建社會早不知道躲到哪裏去了。走廊裏傳來了風聲,一處房門簷上吹落了一張紙,上麵還有零碎的字跡,寫著:我給那些因為在近旁而極響的爆竹聲驚醒,看見豆一般大的黃色的燈火光,接著又聽的畢畢剝剝的鞭炮,是四叔家正在祝福。。。。。。,豫備給魯鎮的人們以無限的幸福。--我知道這篇文章為《祝福》,眼光忽地明亮,又很快黯淡無光,這張紙外邊已被燒毀,還泛黃著的僥幸逃過一劫,唯一一張殘缺的,我能拿他做什麼呢?就算我記憶著,誰會去看呢?更別說分析鑒賞了,嗬嗬,我該走了,不期待誰會記得我,況且這裏無他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