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怎麼辦啊,小姐又哭了啊。”喜兒帶著哭腔道。
“都是我的錯,如果不是我氣她,她就不會掉下蓮湖裏。”雲川的聲音盡是自責也悲傷。
“少爺,你說小姐會不會是中邪了,我們要不要請一個法師來做法。”
聽了我忍不住要笑,這小丫頭,盡想這樣的餿注意。
“喜兒,我餓了。”我從床上爬起來,便笑道。
雲川與喜兒看著我,猶如看到新大陸般,頓時臉上冒花。
“喜兒,這就去準備。”
“蝶兒,你終於醒了。”雲川坐到我床頭輕輕握住了我的手。“都是我的錯。”他眼裏淚光閃動。
看著他胡子拉渣倦容滿麵的樣子,我不禁感覺有些心痛,想必我躺了幾天他就立在床頭守了幾天吧。
“你怎麼錯了,說給我聽聽。”我虛弱的倚著床頭,朝他眨眼。病了兩天,兩天都沒有進食,身體也虛得不成樣子。
他看著我探了口氣,笑了笑,便道:“你這壞丫頭,真會折騰人啊!”語氣裏滿是憐惜。
不久喜兒便端著熱氣騰騰的飯菜進來,整個房間頓時香氣襲人,我饞得口水直流。
喜兒放了飯菜,便過來扶我坐到桌邊。
“少爺,你也來吃點吧。”喜兒眼裏閃現淚光。
我頓時停住手中夾菜的動作,將目光轉向雲川,心裏湧起一陣感動。看來這兩天的苦可不是我一個人在受呢。
“我不餓。”他看著我笑笑。
“唉,不願和我共進晚餐就說了,幹什麼那麼多理由!”我假裝很掃興的樣子。
“嗬嗬,你這丫頭。”他無可奈何,笑笑便坐下。
我暗自偷笑。
“啊,我的雞腿,給我拿來。”我野蠻的撲過去就搶。
“誰說是你的啊,又沒寫你的名字,有本事就過來搶。”他壞笑道。
“你這壞小子,抓到你,你死定了。”
壁爐裏的柴燒得劈裏啪啦作響,我端坐爐前,注意力全都放在手裏的刺繡上。火光在我右邊的臉頰上、手裏的刺繡圖上輕輕跳動,讓我感覺暖暖的。
看著手裏一對色澤分明,精巧得如真如幻的鴛鴦,我的思緒不禁飄得老遠,那張俊逸溫柔的臉不禁在眼前慢慢的放大。一起飛,一起墜崖,還有那個月光如水的晚上,我清楚記得他眼裏閃動的憐愛與火花。可是對他來說這一切好像不曾有過,回到齊府後,他依舊是風輕雲淡的樣子,對我亦是禮貌有佳,距離有佳。可是我卻已經不能控製自己的心,回來後他一離開就是兩個月,我呆在齊府守著一個一個的日子,思念則像鋪天蓋地而來的雪,蓋得我喘不過氣來,時常感覺自己要瘋了。原來愛情就這樣折磨人,到底怎樣,給句痛快也好。
對於他的刻意疏遠,我不能理解也不能接受的,可是我也有自己的驕傲,所以自然不會跑到他麵前問,你到底愛不愛我。與其這樣,我寧願那股痛在心中自成內傷。
“哎喲。”才走神一會兒就紮了手,猩紅的血慢慢的至手指湧了出來。
“小姐,怎麼了。”喜兒推門進來,一股寒意也跟著一湧而進。“讓喜兒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