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青兒端了熱騰騰的麵條進來,看到躺在地上滿身是血的烈,手中碗盤頓時落了地,“啪”的一聲在地上炸的粉碎。她的眼淚也跟著湧了出來。“小姐,你一定要救救爺,青兒願意給你做牛做馬。”說著就跪到地上。
“我會盡力,你現在趕緊拿大量燭台來,還有熱開水。”我鎮定的看著她說。
她快速去了又來,瞬間屋子裏如同白晝。
我輕輕解開他身上的衣襟,他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有數十條,其中有一條很深,差毫厘便命中心髒。到底是什麼人將他傷得那麼重,烈刹也算是個功夫了得的人,能將他傷成這樣,那人不簡單。幸而他意誌堅強,若是一般人流那麼多血早撐不到現在。
我迅速用熱開水給他清洗了傷口,然後借著微暗的燭光小心翼翼的將所有傷口縫合,再放上前些日子自己研製的一些特效的外傷藥。幸而都是些皮外傷,也沒有傷到筋骨,這是不幸中的萬幸,看來出手的那個人並不是真的想要他的命。
一切打點好,我頓時感覺精疲力竭。做手術必要心、神、體合一,全神關注,缺一不可,而且今夜光線實在有限,現在我的眼睛實在是疲勞,一時間睡意就襲上頭來。可是現在不是睡覺的時候,趁著這色狼沒醒來,我還是趕緊溜的好,不然等他醒來不知又要使什麼變態的招來折騰我。
趁青兒不在時,我輕輕的從窗戶翻了出去。午夜,街道上空無一人,異常清冷,隱隱約約聽到遠遠有打更的喚聲:“天幹地燥,小心火燭。”
天氣冷得打緊,我不由的叢口中喝出白氣至手中取暖。也不知道這是什麼鬼地方,走了十幾分鍾仍看不到一家可以住宿的店,在小巷裏七彎八拐的,最後我還是迷了路,卻越發的感覺身體疲憊。迷茫中,突然看到前麵有光亮,我不禁喜從心來,尋著方向走去就看到有一座破廟出現在眼前。破廟也好,總比露宿街頭的好。
遠遠看到破廟裏火星濺起,想來有人,暗自思量不要再遇上烈刹那樣的色魔才好,遲疑了幾秒,最後還是輕輕的邁開了步子。
破廟裏坐了個身著布衣的年青人,二十五六歲的年紀,見我進去嚇了一跳的樣子。
他怔怔的看著我,像是在思量什麼。我這時才發現灰白色布衣上沾滿斑斑血跡,大半夜,我這樣全身是血的創進來,難免嚇人。
我也不多解釋,笑著賠禮道:“兄台見諒,在下趕路,四處尋不到住處,見此處有火光便尋了過來,想借此處落腳歇息一晚。”
“不礙事,在下也是因些事耽擱了時間,才錯過了進城的。”他看著我展顏輕笑,說著還讓出一處地方讓我坐。
我頓時頓了頓,他有一張清俊的臉,刀削般的鼻翼,薄厚適中的唇,一襲白色布衣卻穿出了一身的貴氣。俊逸清爽的臉龐讓我感覺安心。可是這雙深邃似蒙著薄霧的眼眸,怎麼讓我感覺視曾見過,那種感覺很熟悉,讓我原本警惕的心裏放鬆了很多。
“不知兄台怎麼稱呼。”可能是看我看著他發愣,他不由笑道。
我趕忙收了收神,訕訕的笑道:“小弟華……軒。”蝶字瞬間在喉嚨裏打住,冷不防就冒出了我老哥的名字來頂替。“敢問兄台如何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