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大哥能不能為我解釋一下,什麼是殘足刑。”我笑嘻嘻的問道。
“殘足刑是本朝最殘酷的刑法,先將手足的指甲一個一個剔除,然後將手指腳指一個一個剝除,再將手筋腳筋一一抽出。受此刑法的人……”
我看著他不禁咽了一下口水,背脊上冷汗生然騰起。說話說十指連心,我看光光剝我一個指甲我就恨不得讓他給我一刀痛快。真是夠殘忍的。
“行了,行了……別說了。”我真是不忍再聽下去。心裏思尋著怎麼收拾這個殘局,想到殘足刑,我就一身冷汗。
“怕了?”宋離看著我輕聲道,清冷的眼神間一閃而過的笑意被瞬間被我收進眼底。可那笑意讓我讀不懂,是幸災樂禍,不,不是。
“怕什麼有什麼好怕的。”我死鴨子嘴硬。可心裏叫囂著不怕才有鬼,是娘養的他就會怕,除非他不是娘養的。
宋離搖了遙頭,不再看我。兩彎清媚一展,喝盡杯中僅剩的餘茶,儒雅中多出一份豪氣,俊朗中透出一份孤高的清冷,真是極品男人啊。我不禁看得癡了一下,小心肝又開始砰砰直跳。
“給我解藥,我放你走。”轉眼霸道男已經又在眼前。
哈哈,我的笑臉不禁輕輕的浮了上來,看來這藥還真行啊,加上我一等一的演技,更是天衣無縫。
“好。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我爽快答應。
“拿來。”他說著手已經伸到了我的麵前。
“萬一你不守信,我怎麼辦?”我狐疑。唉,不是小女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那個殘足刑實在另人想想就汗顏啊。
“本殿下一言九鼎。”他嗤之以鼻。“不過以後讓我再撞見你,就不要怪本殿下心狠手辣。”
我管你一言九鼎,還是一言十三鼎,我可不能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
“他。”我指了指看上去文弱書生樣子的宋離,他應該是這裏最無害的一個。如果他是朱天絕對不會傷害我,如果不是那麼也傷害不到我。“當我的人治。”
“你……竟敢懷疑本殿下的人格。”霸道男看著我臉上怒氣漸湧,寬大的水袖一甩,頓時有背過身去。
“這就是我的要求,幹不幹由你。”我翻了翻白眼也甩手背過身去,哼,誰要看你的背後啊,你以為就你會甩手啊,我也會。牛人我可是見得多了,統統不買賬。
“嗬嗬,那就由宋離送小姐一程吧。”那個宋離倒是很大方,瀟灑利落的就過來了,倒真像是要送朋友一樣。
“給。”我將一顆白色藥丸拋給霸道男,短劍卻已橫架到宋離脖子上,“宋大哥得罪了。”說完漸漸退出門去。
一直退到酒樓外,我才將短劍拿下:“得罪了。”
他看著我例行公事的笑笑,眼裏的仍是不帶任何感情的清冷,淡淡道:“以後不要再做這樣不要命的事,你的運氣不會始終都那麼好。”說完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看著他修長冷漠的背影,一顆清淚頓時從我臉膀滑落。不管他是不是朱天,但他終是和他擁有同一張臉的人,這樣冷漠無情的話,著實像顆針,紮得我心生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