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嗎?”他看著我臉上頓時露出失望的神色。
“對不起,哥哥還有其他事。”我隻好狠下心來。
“楠風,別為難哥哥。”老漢勸道。
這時楠風露出一臉委屈的底下頭去,我看著那白嫩的小臉,水汪汪的大眼,頓時有種想不顧一切帶他一起去的衝動。可是我不得不告訴自己現在不是同情心泛濫的的時候。狠下心來移開步子。
昨夜大雪,天公作美今日竟暖陽綻放。蘇盧河上熱鬧非凡,男男女女穿戴花俏佇立在蘇盧河岸上觀熱鬧,四處都洋溢著一股喜慶的氣息,那種感覺就像我們過春節個個搬一口凳子坐在電視前看春節晚會,等著淩晨的鍾聲敲響放鞭炮。
突然我的視線被蘇盧河上停泊著一艏花船吸了過去。那花船足足有三層高,光光是第一層甲板就有十來米寬,整整三層一直向天空衝去,雖沒有泰坦尼克號的壯觀,不過做泰坦尼號的一個堂妹表妹什麼的也不為過吧,哈哈。隆冬暖陽照下來,船頂的琉璃瓦閃亮耀眼,好不氣派。第一層的船沿上還鑲滿了嬌豔的火牡丹,美得炫目。整艏船用鮮紅與明亮的綢布裝飾得好不漂亮。
我倒是好奇,這祭神到底怎麼個祭法,不會像我們小學課本上寫的那種愚昧無知的將些女童男童投下河去吧。
我悄悄的擠進了人群中,又拚命的擠到河沿上的一個水上懸空亭閣上。別人在暗,我在明,怎麼樣都是受治於人,我也不敢大意。
“也不知道今年的祭神儀式會出什麼新的花招。”
“是啊,去年的祭奠還真是別出心裁啊。”
我站在水榭亭閣,眼觀八方,耳聽四方。聽到眾人議論紛紛,使我對祭奠的好奇心又多出了幾分。
在水榭亭閣裏站了大概半個時辰,也沒見河上有什麼動靜,約我來的人沒有動靜。我站得兩腿發軟,不耐煩的情緒漸起,就在這時突聞花船上奏樂響起。蘇盧河沿岸的人們頓時精神一振。嗬,那種場麵頗像我們開田徑運動會時,突聞鼓舞人心的田徑音樂響起,我們立即興奮得手舞足蹈,腳底抹了油似的跑出一個破紀錄的速度。
我循聲望去,就見第一層甲板上已經多了好多人,手中捧著蘆笙的樂師一個個一排排站得就像軍隊一樣,還有些敲打鼓的鼓手一並站著,讓人感覺雄偉壯觀。
“姐姐。”這時身邊一個幼嫩的聲音突然響起,有人在腳下扯了一下我的衣服。
這聲音好不熟悉,我聞聲望去,就見小楠風站在下麵甜甜的朝我笑。
這小鬼又掀我老底,幸好大家都將注意力放在花船上,也沒人有閑情逸致注意我。
我蹲下去,在楠風那白嫩的小臉上使勁的掐了一把,小聲道:“叫哥哥,記住了。”
“嗬嗬。”楠風得意的笑了起來。
“誰帶你來的?你爺爺呢?”我笑問。
“爺爺賣豆漿,是顏哥哥帶楠風來的。”他抬起頭向身後望去。
我順著楠風的目光望去,就見身著藍紫衫的顏晨站在哪裏,笑得好不陰險。